诚(1 / 4)

风泽杳还从没想过能有一天以这样的姿势受制于人,像一只受追捕的猎物一样毫无防备地露出脆弱的喉咙。

“忍不了”是何意,他再清楚不过。只是他知晓她大胆、疯狂,却没想到能直接到这种地步,竟就将他锁在此处任她宰割。

问觞眉眼弯弯,依旧是熟悉的笑脸,眸色却愈深。

风泽杳难耐地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净地闭上眼睛,想短暂地逃离这逼仄的处境:“……我与你不会有什么结果,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如此作弄我,还不如来一刀的痛快。”

问觞呵呵笑起来:“那你当初接近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于我而言是强人所难?从在临淮城送药开始,从在茶肆透露严焰消息的只言片语开始,从我离开临淮一路紧随又救我于失火偏房开始,哪一步不是你处心积虑有意为之?风兄,我都记不清与你的渊源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了,只是你现在要与我划清界限,已经太迟了。”

风泽杳嘴唇微颤,失愣愣地睁开眼,如水般的双眼里浸出一片悲伤,缓缓地望向她。

人们都爱看坚硬的外壳是如何层层剥落,她也一样,钟爱观赏心上人化去包裹全身的冰冷外壳,展露出湿润的眼睛和发红的眼尾,从斗志勃勃到毫无抵抗力,毫不掩饰地敞开自己的脆弱。

她无意识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被那一汪紫水迷惑了神智,脑袋愈发沉重。

她以为这世上从没有所谓迷药,“美色误人”也只是爱打趣说说而已,不料身下这人只是靠那敞露的喉结、发红的眼角、微颤的嘴唇……竟就已经让她失了智。

疯了。

她缓慢地俯下身体,与他的气息一点点纠缠到一起,近到鼻尖相错,已经感受到对方呼吸的地步。

那人的气息脆弱且颤抖,却并不像抗拒。

甚至能感觉到那单薄胸膛下心脏的跳动。

“风兄。”

再次张口的嗓音竟已染上了哑意。

风泽杳不知道是什么促使自己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此时的自己格外贱。

他想的。

非常非常想。

甚至来自身体的冲动已经控制不住。

可偏偏惺惺作态,摆出欲拒还迎的姿态来。

问觞与他的气息缠绵半刻,看着他因紧张而颤动着的眼皮,终究还是没有吻下去。

想象中的亲吻并未如约而至,他感到手腕一松,原来身前那人抽了手出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风泽杳睁开眼:“?”

问觞看着他迷茫的眼神,深深喘了口气,朝他微微一笑。

“风兄,你明明就撑不住。”

她底下头,在自己手背上亲了一下。

风泽杳喉结剧烈一滚。

“我不强人所难,”她与他一掌之隔嘴唇相抵,凝视着他紫气愈发深沉的眼睛,轻声道,“我为达目的手段通常都是靠武力,可并不想将此招用在你的身上。风兄,我可以千遍百遍地告诉你,我心悦你,我爱你,我非你不可。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有权不给我回应,但是你没办法说那些子虚乌有的话强迫我放弃。”她顿了一顿,笑道,“你知道的,对我而言最乐此不疲的事就是来招惹你,在观苍山上是,如今也是。”

风泽杳蓦地瞪大了眼睛。

“嘘,”问觞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放在唇边比了下,笑道,“客栈的伙计打扫你房间的壁炉时,发现了一件物什,介于你被锁在了房间就交给了耶步,耶步又转交给了我。你猜猜是什么?”

“对于私自查看你的物什这件事,有所冒犯,我很抱歉。只不过师兄你既然丢进了壁炉里,那想必也是丢弃的废物,我捡来瞧一瞧,应也算不上罪过。何况……我却是很宝贵这件物什。”问觞翻转手腕,一株晶莹剔透的白莲跃然呈于手掌之上,“你瞧瞧,可还熟悉?”

三生莲。

风泽杳心脏重重一跳。

是三生莲。

那天夜里优黛加急冒雨来送,可以唤醒她的记忆、却被丢弃进壁炉里的那个。

本以为就此斩断过去的那株莲。

“师兄,这东西乃上古神物,就算是小昧的业火也要烧个三五月才能彻底将其熔化,你丢进普通的壁炉里,倒像是为它找了个舒服的暖房了。”她笑眯眯道,“……我本不打算现在告诉你的,只是定力太差,总是忍不住想掏出一片真心来给你瞧瞧,告诉你我有多在乎你,想我们还能和当年在临淮城一般无间。可惜说多错多,没有等到该说的时候,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她不等他的回应,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已经与你表白过很多次了,每一字每一句都无比认真,这次也一样。师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无论是七年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无论是作为江南渊还是作为问觞的我都喜欢你。不是三生莲让我爱上你,因为怎样的你都很好,怎样的你我都喜欢,我会一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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