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烧得不清不楚,然后可以不知廉耻、不计后果地与她抚摸的频率共振为一体,然后一道沉沦。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压抑在骨子里的疯狂和执念,可居然只能在这样无意识的情况下才能毫不掩饰地爆发出来。
朝夕相处三个月,唯有这一次的逾矩而已。
她以为自己只是敬他,感念他,也只以为男女之事只求心意相通,殊不知□□乃人间六欲之一。她也并非圣贤。
她通达善良,切身体会众生的喜怒哀乐,唯独对自己的事一知半解糊糊涂涂,迟钝得很。就连夜半时分突如其来的情愫也是由着身体的本能而致,却不知是心动,形才动。
紧紧挨着的那人安静沉默,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心脏突然跳得要比平时快许多。
估计是太累了,江南渊抱着风泽杳呼呼大睡,胳膊收得越来越近,整个人都要爬到他身上去。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睡的,所以也更习惯一个人睡,先前跑上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彻夜不眠的准备,不料身旁这人好像与旁人都不大一样,她抱着就不想松手,不松手也就罢了还死要往他身上蹭,蹭得皮肤与皮肤之间密不透风的。按理说她是没有这些恶习的,先前一个人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身旁有人的时候竟会是这幅睡相,着实有点丢人了。
下弦月的冷光洒进小屋里,风泽杳苍白的手指微微一动,难受得挣扎了一下。
江南渊强势地把他的腰勾得更紧,喃喃闷声道:“嗯……别动……”
脸色苍白的男人浑身僵直,腰间还有一只手在不安分地动,暧昧无比地揉着腰上的软肉。
“别动……让我抱会。”
晨光熹微,东方欲晓。
雄鸡不知报了多少声鸣,薄薄的晨雾也早早散去了。按理说早该醒了,她今日却睡得格外香,硬是叫刺眼的阳光打到眼皮子上不得不睁开,这才勉强醒过来。
醒来后脑子还是懵的,只感觉紧紧贴着一个温热的躯体,舒服得让人不忍离开。她抽出作祟一整晚的手搭在脸上,企图遮住恼人的强光再睡个回笼觉。
她一只胳膊压在下面,另一只胳膊又要挡光又想抱人,最后果断选择了抱人。不安分的胳膊再次环住风泽杳的腰,把脸埋进了他温热的胸膛里。
手一放上去就又开始作妖,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摸着,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会给对方带来什么影响。
就这么畅快地睡着睡着,忽然之间有一道闪电在脑海里炸了一下,一下把她炸醒了。
她猛地睁开了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胆战心惊地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姿势,脸色瞬间煞白。
她在做什么!?昨晚只不过是想着方便照顾他才在他旁边凑合一晚的,现在跟鲶鱼精一样挂在人身上算什么!?还有她刚刚手放在哪里了!?
看着自己和他严丝合缝、半分不离的身体,她羞得恨不得自戕谢罪!
幸好他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这脸还要不要了!?
江南渊几乎是颤抖着收回自己的胳膊,然后轻手轻脚地往后挪了一点——
正在这时,脑袋顶上突然传来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醒了?”
江南渊顿时僵住。
风泽杳向下看着,睫毛簌簌颤动,沉闷地喘着气,等着她说话,她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说什么?说我不是趁你昏迷占你便宜,起初只是为了照顾你?
说我搂了你一晚上是怕你冷?
说我摸你腰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
江南渊冷汗差点流下来。
这该怎么解释?
一时间她不知道他这时候醒来自己是该开心还是难过了。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种时候醒!?
他昏迷了三个多月,醒来的第一天就撞见这样的事情,谁能保证这过去的三个月她没有对他做其他过分的事情?怎么说都是趁人之危、不守贞操,委实叫人鄙夷!
风泽杳为她叛离仙门、出生入死,如今落得一个昏迷在床修为尽失的境地,她不想着回报却趁其不备对他骚扰猥亵,品性怎的这般恶劣!?
万千思绪一哄而上,在脑海里混乱地纠缠到一处,她感觉头都要裂开,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原处,惊骇得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他会怎么看她?
他肯定恶心死她了!
要是知道她一直这样对他动手动脚的,他会不会疯掉!?
他本就讨厌与人接触讨厌别人靠他太近,这回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底怎么办!
大不了……大不了……
她一咬牙——大不了就一刀两断!他要是赶她走她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她转头就走,绝不给他添堵!
她深吸一口气,吸进去的气都是发着颤的,嗓子干得生疼。正要认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