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扇绢画(2 / 3)

,有生绢,白绢,葵绿色绢,蓝绢,应有尽有。

各色绢摆成一竖排,放在店子门口让人随意观赏。

王都人喜爱热闹色彩,这一招十分抓人眼球。把云裕庄的客流分去不少。

琥金和小年面面厮觑,都直言道金蚨轩不厚道,打蛇顺杆子爬呢,明明是贝女郎想出的主意,反被借了势头。

贝暖玉心里想,白绢和麦青绢两色还是单调些......得想点别的花样。他们二人的话,并没听进去多少。

见贝暖玉还在沉思,小年便住了声。

琥金凑近贝暖玉身旁,贴着耳朵幽幽说:“女郎,我夜间叫人去把他们摊子掀了。”

贝暖玉立下一月之期,这是头一次在一众掌柜伙计前做事立威。这事琥金是知道的。

那三位老掌柜可是虎视眈眈盯着呢,只看一个月后若是完不成,定叫他们有了借口,让贝暖玉以后也别想在庄子里做事。

贝暖玉听见她耳语,惊了一下,属实是没料到琥金还有这样大胆之举,嘱咐道:“你今天叫人掀他们的摊子,明天他们就能派官把你抓起来,金蚨轩背后未必没有靠山。不要轻举妄动。”

“那怎么办?”

“怎么办?遇水架桥,遇山开路。”

“那咱们也降价?”

“不降。”贝暖玉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撑在桌台上,“我自有办法。”

第三日。

第三扇白绢上山峰也浮现出来,落笔之处,竟横断山脉,流水倾泻直下,高山之水汇入大海。

这拢共三扇绢画,初始落笔含蓄朦胧,云遮雾绕。第二扇顺山势青云直上,浑然之意透彻云霄,第三扇笔锋一转,横绝山脉水流倾泻,令人称绝。

文人墨客,观之莫不折服。围观称道之人越来越多,甚至来云裕庄二楼登楼观看。因这绢画两面浸染,都能看出一番风味。

这一日,上午,依旧是看的多,买的少。

庄里备齐茶点糕果,一样不少。来者皆是客,贝暖玉叮嘱伙计们好生招待,不要因为客人不买面有郁色。

......

王都之中,绸缎庄唯有两家最为出名,一为云裕庄,二为金蚨轩。

在贝暖玉想出新点子的这三日里,金蚨轩也好生热闹了些。

金蚨轩坐落在街市西面,门口摆放两颗栀子花树,树上结满白净花朵,香得大大方方,气味张扬四溢,盖过街市上其他香气。

柜上,一个青年低头在算账,修长如玉的手上带有三个金戒指,算盘珠子随着他的拨动,噼里啪啦有节奏的响。

他是金蚨轩的掌柜,凌馥。

随着凌馥的吩咐,店里的伙计将那堆着成小山一般的绸缎绢布,有条不紊地用盖有金蚨轩红印的纸包裹好。

伙计一个一个交予来买布匹的客人,或是交给跑腿的脚夫,送货上府门。

“掌柜的。”伙计跑来,气喘吁吁的向凌馥回禀,“那边没有动静。”

“那边”指的是云裕庄。

自从云裕庄挂出三扇空架子之后,凌馥便差人时刻盯着云裕庄掌柜万康的动静。后来得知,万康这几日到柜上点个卯,便悠哉去盘查库存,或是空闲时间去酒楼与另外两个掌柜谈话。

柜上掌柜的,如今是贝家排二的女郎,贝暖玉。

凌馥头也没抬,指头拨动得飞快,说了声:“知道了。”

金蚨轩的盛况让他挪不动脚步,不然,他想去会一会贝暖玉,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想出这样赚钱的嘘头。

初出茅庐,竟然想出用王都人附着风雅的趋势,借势头让自己生意红火起来。

贝家那破落户一朝得势的出身,能想出这个主意,也算不得了了。

......

夜间,贝暖玉算完账,伸了个大懒腰。

她这三日里让小年在云裕庄后收拾出一间房屋,用来居住,饮食都在此地。这一月之内,不打算回贝府。

贝蓝田当然对此颇有微词,但拗不过她,只好时不时前来视察她的生活情况,塞一些家用,红木桌椅板凳之类。

不到两日,这小小一方院子,成了个小型的贝府。

院子里亮着灯,两个苗条的身影在窗纸上晃动,不时传来嘀咕声。

“或许再添一笔?”

“不好不好,这样不行,重画重画......再宽限几日更好!”

“两日后荷花宴,时机不可误呀,加油,你能行!”

“呜......”

小院子里守门的婢女听到琥金声音,连忙打开院门。琥金走进院门,关上院门前,鬼鬼祟祟探头看了院外一圈,方才放心让婢女把门锁上。

婢女困意上头,打了个哈欠,揉揉眼:她方才看到,琥金姐姐走路好似一瘸一拐,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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