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已经快四点的样子——正是这群人的困点,那个出去打探的人到外面转了一大圈刚好李怀远错开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回来说了情况,其他人这才放松警惕,留两个人外面看门,其他人在二楼支了一个桌子打牌对坑困意,一边打牌一边哈欠连天。
从他们的聊天里李怀远判断这群人是惯犯,到处流窜作案,专门干杀人越货绑架富豪的勾当,钱到手了又大把大把的花,原来的港区活动屡屡得手,由于某种不能言说的原因忽然转战到了花城。
是惯犯,穷凶极恶,随时可能杀人灭口。
没有人性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犹如脱缰的的野马随时可能做出疯狂的举动。
听得李怀远心惊胆战——他不怕恶人,在穷山恶水里长大,为了一碗饭都能打的头破血流,为了几百块钱就可以搭上一条命,什么样的嘴脸没有见过?在传销组织的那一年他已经充分体验了人的恶。
怕恶就会万世沉沦,永远不能翻身。
可是这些人的恶直晃晃的,恶的直白又随意,天之娇女白小年能不能承受今日这样的事?
她那样的天之骄女被这些人打的重不重?
他不能让她被这些人伤害太多,就算他是从淤泥里打滚出来的人,他也不愿意让白小年溅上一滴的泥,这个时候他愿意站在淤泥里拼经全力托举她。
天微微亮的时候清脆的电话铃想起来,声音很大一下子把几个人都惊的一个机灵。
也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挂了电话领头的人骂骂咧咧的。
“TM的,好好的非要咱们立刻把人转移,转移就转移,还TM的要长途转移,这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非说昨晚有人报警了。”
“这是要去哪?”
小平头一巴掌打在这人的脑门上厉声骂道:“TM的,不该问的别问。”
说完还不怎么解气又对着问话的人踹了两脚,上头说的做事不利索,预付的款项要扣10%,现在又换人把肉票转移,前前后后几个月多少不甘心。
李怀远因为手机没有电跟王胜失去了联系,所以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他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如果他们要转移白小年和温如海,要么现在出手,要么悄无声息的跟过去。
现在出手没有胜算,一旦他出事了白小年就被他们不知道拉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李怀远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但这种风险他不敢承担,白小年将要遭受的一切苦难想都不敢想。
悄无声息的跟过去,能不能跟,怎么跟,现在他也没有车,光靠两条腿怎么跟的上?
他没有再原地等待,等待是没有结果的。
从另外一边李怀远悄无声息绕道院子侧面,藏在坍塌的砖土阴影里,四下观察。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开过来一辆带篷布的小型货车,不一会货车就停在了大铁门的外面,车上下来两个人,跟门口的人交涉了一下就一起进去了。
李怀远鬼使神差的就溜到货车边上,趁着人没有下来迅速扫了一眼,见货车篷布内装满了箱子柜子还有一些装满水果的筐子就知道这是过收费站时候掩人耳目的东西。
他毫不犹豫的爬上了车,钻到一个破柜子里用装水果的筐子挡在门前,从破柜子的小圆孔里可以看到卡车上的一切。
不一会就有了动静,两个套着布袋子的人被重重的丢在了车上,然后迅速翻上来两个人,找了一个装洗衣机的大纸箱把人分开装进去。
“他们要大小便怎么办?”
“早晚都要被撕票,你还管他们大小便哦。”
两个立刻下了车把车后面栓好,把车的篷布遮好绑好,只留一个人在车里看着,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他身上有武器,李怀远不敢动手。
不一会卡车就启动了,卡车摇摇晃晃的开始行使。
就这样在车上摇摇晃晃走了大半天,从天黑走到天亮走到中午,车摇晃的李怀远都要饿的睡着了忽然一个急刹车。
看着白小年和温如海的人检查了一下两个纸箱子和纸箱子里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人,确认没有什么纰漏这才跳下车去。
不一会车就又开始行驶起来。
车行驶平稳见歹徒没有再回到后面,李怀远就迫不及待的从柜子里钻出来,想要打开白小年被装的纸箱子。
谁知道还没有动手车行驶速度就降下来他又赶紧藏回去。
原来是过收费站。
收费站都有例行检查,这个时候求救也许就能拦下劫匪,转念一想劫匪带着武器,这些收费站的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如果贸然拦截只怕有死伤,不一定能完全救出白小年,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正在犹豫要不要呼救,谁知道收费站检查的十分潦草看了一眼就直接忽略过去,车就这样顺利开走了。
李怀远一阵懊恼。
这一次他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