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假期里,我们都抱着书,窝在书房的沙发度过。我们聊的常常都是些没营养的垃圾话,偶尔也会探讨些妖精叛乱或尖端黑魔法。
埃利奥特看的东西都颇有深度,连我这样的优等生都觉得晦涩难懂,看几页就昏昏欲睡。但埃利奥特坚持要把他们看完:“一个有学问的麻瓜说过,每天得做两件自己不喜欢的事。”
“哦,麻瓜自虐狂。”我觉得这个悖论荒唐极了,“所以你也在坚持咯?讨厌麻瓜但是要听麻瓜的话。”
“你要知道——我讨厌麻瓜,但不讨厌麻瓜的学问。”
我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选择不做评价,没再和他聊下去。
茶壶空了,我拿着去客厅找米修,想再来点儿刚煮好的巧克力热可可。
客厅还是圣诞节的装扮,那颗高大的圣诞树上是我亲手挂上去的袜子和星星。我把茶壶放在厨房的大理石桌面上,原路返回。随意撇了一眼落地窗外飘落的雪花,却发现了圣诞树奇怪的地方,那些袜子似乎变得肥大了许多,有些还被撑出了盒子的形状。
我走近,拿下来一只,里面塞满了菠萝蜜饯,我怪异地又拿下一只,里面是滋滋蜜蜂糖。每一只都是各式各样的糖果,有些里面是漂亮的、价值不菲的首饰。
我一步三个台阶奔向二楼书房,推开门后对埃利奥特大叫:“真的有圣诞老人!”
他在看书,头也没抬,“当然,他每年都给我送礼物。”
“他是从哪爬进来的?烟囱吗?可我们整天开着壁炉,他衣服会不会被烧坏?”我兴奋地手舞足蹈,向埃利奥特展示我们收到的圣诞礼物。“我以前怎么没收到过?因为我没有过过圣诞节吗?他一定是个好人——这个粉钻手链我放假前才在杂志上看到过,他要去店里采购了再送给我?”
“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
在我絮絮叨叨了两个钟头后,埃利奥特拿书挡在我和他中间,面色痛苦地让我滚。
回霍格沃茨的列车上,上车就遇见了在列车口等待的塞尔温,我自然地绕开她,不管我身后提着我们两个人行李的埃利奥特。
我一节一节车厢找去,终于看到了张牙舞爪的坎宁和一脸问号的萨曼莎。
“你不知道他有多么令人发指——如果时间能回到那一刻,我一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我推开门,坎宁立即停止了抱怨,一下子拥抱住我,“亲爱的,那条围巾太漂亮了!我家那天来了个挪威的小提琴手......”
“坎宁。”我打断她,面色凝重地清了清嗓子,“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
坎宁被我莫名其妙的话吓得松了手,这下子轮到她们俩同时一脸问号了,“太惊悚了,你真的是艾尔吗?”
“我不知道你的家人还把你当小孩看待。”萨曼莎说,“如果是你的家人这么说,那确实有圣诞老人。”
我似乎明白了萨曼莎话里的意思。
......
魔法史是个极其需要耐心的课程,我身边的人早已睡的东倒西歪。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短暂的清醒后又再次陷入昏睡。
宾斯教授总是用他枯燥的声音去念课本,我认为听他讲课压根学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的魔法史高分,得益于临近学期末时不眠不休地背书。
“好了,同学们,我们下节课再见。”这句话仿佛使用了复苏咒,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同学都清醒了过来。脚麻了,我不得不和同样睡了一整节课的坎宁互相搀扶着起身。
我在斯莱特林休息室以外的地方,有时候一整天都遇不见德拉科和西奥多,但却经常遇到和我们不同学院的救世主波特先生,这大概就是奇妙的缘分。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离他不远处,问:“波特,你改姓韦斯莱了吗?”
波特和韦斯莱衣服里面穿着相同款式的毛衣,一件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黄色的“H”,另一件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黄色的“R”。相同的衣服我还在韦斯莱孪生兄弟身上见过。
“这是在哪批发的?”德拉科刻薄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走在前边儿,身后是克拉布和高尔两个大高个。
“这是我妈妈织的,马尔福,你们想要还买不到!”看得出小韦斯莱其实不太喜欢这个毛衣,他今天连吵架都没什么气势。
“哈?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们想要吧。”坎宁朝韦斯莱做呕吐的表情,毫不客气地说,“既然你们球队三个人都有了,不如多织几件做新队服怎么样?韦斯莱,带着你的哥哥们滚回家织毛衣吧!”
小韦斯莱愤怒的涨红了脸,波特拽着韦斯莱的袖子,不让他冲上来打坎宁。
坎宁本质上是个纯血小姐,在艾博夫人的教育下,她讨厌麻瓜,讨厌“纯血叛徒”韦斯莱,更讨厌抢走了斯莱特林魁地奇胜利的格兰芬多们。
“写了名字是怕你们忘记自己叫什么吗?波特小宝宝?”德拉科双手环胸,模仿着大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