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起,如在黑色被单上的两人。
深夜里,细微的呼呼声响起,是翡冷翠的夜风灌入了房内,带着一种迅疾的果决,一瞬间就侵占了整间房子,在那一刻陈静禾的眼角也沁出了泪水。
池予不断地轻吻她的眼角,软着声哄她,可动作却丝毫不停。
他带着凶狠、占.有、不顾一切的强迫她承受自己的汹涌爱.欲,两个分离的灵魂在不断地磨合中终于融为了一体。
……
宿醉醒来的脑袋像是有人往里面丢了一个炸弹一样疼痛。
陈静禾两手捂着脑袋,疼得魂都飞出去了一半。
缓过来后,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分不清状况。
直至有风从窗帘缝中吹进,她打了个激灵,这才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早就滑落,此刻的自己赤条条的,能不冷吗?
“啊!”她短促的尖叫了一声,惊吓到拥着被子站起身,目光所及之处,房间内的布局陌生无比,只余她一人。
纷乱的记忆从脑海深处冒出,陈静禾在宿醉的脑袋里千拼万凑终于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她和池予……
“他和陆瑶没有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陆瑶框我的,怪我太急了,一下就着了她的道。”
陈静禾呢喃着,终于捋清了池予与陆瑶的关系,她不过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丑,不知从哪儿听到了几句就以为能到当事人面前挑衅来了。
而池予也终于愿意相信她说的话了,她和那些人不一样,她从未看不起他,在她的眼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善良干净的少年,一直都是她心间的一缕清风。
而她数次想抓住的风,也终于愿意为她停留了。
她没有自作多情,是他吃成佑的醋而选择自己每日早起选买花束送到她的病房,也是他介意板栗摊的老板搭讪自己,在两人准备交换微信的那一刻出声打断……
陈静禾捂着胸口,觉得心底某一处暖融融的。
那他们现在,算在一起了吗?
可嘴角的笑意才刚刚勾起一半,陈静禾笑容便僵滞住了。
她忘了。
他们之间的隔阂又何止这个。
纵使误会已经解除,可她欠他的,又该怎么去还?
“……”陈静禾失声,红润的面色一点点的褪去。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她明明都已经和幸福触碰了,为什么还要告诉她,他们之间真正的阻碍远比这些误会来的更加的残酷。
若是让池予知道了当年池家出事的真相,他还会对她笑吗?
他们还能毫无芥蒂的相拥,还能毫无顾忌的亲吻吗?
巨大的恐慌侵袭了陈静禾的内心,她思绪杂乱无比,解开误会的甜蜜还来不及品尝就先一步尝到了来自臆想的恐惧。
不,她不想两人走到恩断义绝,相看两厌的那一步。
所有的一切,就终止在这里吧。
就当这一晚,镜花水月,都成空幻。
当池予拎着刚买的早餐回到酒店时,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床铺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凌乱,但他整理放在椅子上的衣物已经不见了踪影。
修长的身影立在原地,池予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不然为什么想了那么久也想不明白陈静禾这是什么意思?
池予:你去哪儿了?
池予:我买了早餐。
池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池予:陈静禾你回我电话。
池予: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了,我不玩一夜.情那套!
陈静禾在长久的装死之后,终于回了他的信息。
陈静禾:我是狗。
然后极迅速的,退出、拉黑,一气呵成。
“?”池予。
他看着手机里,他发的信息旁挂着的红色感叹号,终究是气笑了。
好好好。
她竟然昨晚还有脸问他池予会不会后悔?
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谁后悔谁是狗。
陈静禾你这只狗!!!
手中的早餐被他一扔,池予转身就想去追那个没心没肺的狗,他要问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此刻的他才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吧?!
池予被气的脑瓜子一抽一抽的,伸手将门拉开,他就要下楼。
但在他迈出步伐的那一刻,通道一旁的房门也打开了。
黄天齐和陆瑶都走了出来,前者着装整齐干净,精神奕奕,后者神色憔悴,眼中血丝遍布,好似熬了个大夜。
但不管怎么样,池予都没那个心力去管了,他着急着去找陈静禾。
“师弟你要去哪儿?”黄天齐忙拦住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