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声尾音勾的陈静禾有些痴,差点就软了身子。
“我,我要回去了,晚晚要着急了。”她重复着自己的话,挣扎着想起来,但池予的大掌紧紧握着她的脚踝,她压根无路可走。
“你放开我!”陈静禾伸手去掰,却是徒劳,声音里不免带上了沙哑,“你想干什么?我要回去你听不懂吗?”
池予眼尾漫上了红丝,语气中丝毫不再隐藏他的介意和霸道。
“我不许。”
“池予,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换一句话说,”她抬起眼眸,盯着池予的眼神冰凉,“你管不着我。”
“我不要。”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既然都已经和陆瑶在一起了,还要和我纠缠不清?”陈静禾气笑了。
池予皱眉,没听懂她的话:“谁和陆瑶在一起了?”
她眸中一怔,好像抓住了什么:“你们没在一起?那为什么她知道那么多?”
“知道什么?”明明他没有喝酒啊,为什么此刻脑子宕机的会是他?“我从没和她说过我们的事。”
“你骗人。”陈静禾声音有丝颤抖,强撑着不愿相信。
“我没有!我发誓!”池予咬牙切齿,他竟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误会,“我从未对你撒过谎。”
“不管你撒不撒谎,我都该走了。”陈静禾咬牙推开他,保持着强硬的心不要再轻易为他软化。
“我陈静禾没那么贱,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池予心中刺痛,明白自己曾经的话对她是多大的伤害。
他拥住执意想走的陈静禾,用一种几近哀求的声音说道:“禾宝别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都听到了,板栗十五块一斤。”
那那天在板栗摊的事呢?为什么不给我们互加……
陈小姐未免也太过自作多情了,那日你和店主说了什么,我站的那么远,又怎么听的见?
“……”陈静禾鼻尖酸涩,眼眸中蓄满了泪水。
原来他听到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花也是我要买的,是我小气,不允许成佑的任何一点东西出现在你身边,我也不允许你加别人的联系方式……”
他像是败下阵来的将领,为了她甘愿俯首称臣,甘愿将自己内心私藏的一切剖开暴露。
“不是你自作多情,是我介意,陈静禾我真的很介意。”
“是我自卑,是我从来没坚定的认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全心全意爱我的人,”他沙哑着嗓音,抬起手抚摸着这张梦中的小脸,眼中全是祈求与痴迷,“我害怕,我害怕你真的和他们一样,我害怕再一次被放弃……”
因为在他的心里,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曾真心地对待过他,长期以来的自卑让他早就形成了一个潜意识。
不喜欢他才是正常的。
厌恶他,知道他有那样的家庭之后选择远离他才是正常的。
不被爱,才是正常的。
所以他的保护机制最先触发,不管不顾,也不愿再轻易去相信她的话。
可他的自卑却伤害了一直以来拿着最纯粹的真心对待他的人。
这是他此生犯过的最大的错。
男人紧紧的将陈静禾拥在怀里,像是抱着他的救命稻草,哀求着他的上帝再赐予他一束光。
一束只会照亮他,独属于他的光。
陈静禾胸廓不停地起伏,晕成浆糊的脑袋吃力的消化着池予的说的话,明明已经很克制很克制了,但为什么还是有一道温热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最后隐入了池予的白衬衫中。
许久许久。
她纤细的手臂抬起,迟疑的一点点拥住了面前这个先低头的男人,柔软的唇贴近了他的耳骨,带着哭腔和凶狠,一字一句道。
“池予,你别后悔。”
男人面庞微侧,脸颊相贴,带着比她更决绝的凶狠。
“谁后悔谁是狗!”
语音落下,密集的吻便印上了陈静禾的唇。
高大的男人反客为主,轻易就将娇小的她压在了床上。
两人对于亲吻明显不算熟,但男人好像就是有着某种天分,不消一会儿,他便完全掌握了主导权。
嘤嘤的娇.软声音不断从唇齿之间溢出,陈静禾忽然愤怒。
“池予你怎么那么会?!”
“因为我聪明。”
男人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胸腔颤动,发出低低的闷笑,含在喉咙里,好听极了。
“胡说!我怎么就不……”
“那我教你啊。”
俊逸的男人纵容地轻叹一声,低头再次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用行动言传身教。
静谧的房间中只点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这一方空间里,男人的衬衫和女人的衣物随意丢弃,衣摆和衣摆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