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世民与成毅在书房议事。成毅替世民着急:“王爷,您没得到圣上的召令便私自行动,且那些人都畏罪自杀了,明日上朝,圣上可会怪罪?”
世民早已考虑到了这些,明日怕是免不了责骂。不过这次他也并非一无所获,他好像已经得到了令他最为珍惜的感情。他看着挂在墙头的画像,不知不觉间,嘴角已有了弧度。
就寝前去曦和房里看了看她,她果真没听他的话,忍不住侧睡了。世民轻笑,轻柔地将她的身子回正,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她了。她好像也许久没有做过噩梦、爆发情绪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李渊果真严厉斥责了世民,太子党在一旁煽风点火,还拿曦和说事,李渊便下令让世民闭门思过,无召不得出。
近几日,曦和发现世民的行踪又出奇的奇怪,之前是总是夜夜晚归,如今倒好,日日在家,完全不出府门。
直到在厨房门口听到下人们在谈论,说他因为之前抓刺客之事被皇帝禁了足,这才恍然大悟。
“我们家王爷也太可怜了,自先皇后走后,连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皇上也太不近人情了,王爷从前立了那么多功劳,常年为国征战在外,如今看来全是白费。”
“诶,小心祸从口出。”一旁的丫鬟提醒道:“王爷在外征战,又不是为了贪图名利,那时曦和小姐突然消失,王爷都快急疯了,找遍了全城都没有音讯,出城找寻,也无结果。后来,他只能借着征战的由头边战边寻,到最后,只能靠着打仗来麻痹自己。”
“我听说,王爷哪一次在外打仗的时候,命悬一线之际,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枚玉佩,那枚玉佩,好像是曦和小姐的。”
听到这里,曦和不由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这是世民不久前给她的,说原本就是她的,只是在他那里保管了许久。
丫鬟又道:“咱们王爷也是为情困了多年,过两日就是他的生辰了,我们好好为他庆祝一下。”
她们从厨房收拾好了出来,曦和已经离去了。
曦和路过书房,看见世民与府中谋士正在商量着什么,其中之一便是长孙无忌,她不认识他,但长孙无忌却一眼认出了她,她便是这书房画像上的女子,长平公主。
世民见长孙无忌的目光投向门口,这才看见曦和在那儿,便笑着走到她面前,双手抚上她的肩膀:“我还有点事,晚膳你自己先用罢,想吃什么,让平儿她们吩咐下去就行。”
曦和再次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好。”
世民或许看出了二人眼中各自的深意,待她走后,长孙无忌道:“你就打算一直留着她?留着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世民对他温润一笑:“她在,至少我不会疯。”
长孙无忌竟无言以对,他发疯似的找她的模样,他是见过的。
“那均宁呢?你就让她一个人待在王府?”
“或许有的时候,一个人待着才能冷静一点。”
无忌不明白其中深意,因为他并不知道均宁对曦和做的那两件糊涂事,只觉得自己妹妹委屈万分。
后来他去王府看望均宁,均宁愁苦的样子让他心疼。
“哥,一月有余了,他还未曾回来过。”她眼含热泪,“或许,他真的、太爱她了……”说着,她泣不成声。
“均宁,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看清了。他从未变过。”
是啊,他从未变过,这五个字像烙印一样深深烙在她的心上。她心痛万分,心如死灰。从前他娶她,对她相敬如宾,或许有些许关心,但终究只是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情罢了。
“可是哥,她真的不会害了他吗?”
她掩面哭泣。妹妹这个样子,深深刺痛了无忌,或许他该为她做些什么了。
世民生辰那日,一切都很平静,世民自己也不抱任何期待,已有许多年没过生辰了,母亲去世后,几乎无人记得他的生辰。再加上这几年他始终在外征战,没怎么归家,更是没过过生辰。
直到今日用午膳时,平儿神秘地端来一个大锅,非要让世民亲自打开,这才看见了装饰别致的长寿面。
“生辰快乐!”
大家齐声呼喊,世民笑了,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平儿再喊道:“上菜!”
世民道:“我说今日的菜怎么那么少呢。”
丰息道:“王爷,今儿的菜管够!您想吃什么,尽管说,曦和小姐给您做!”
世民看了一眼曦和:“我看还是算了,让她做,不得给我把厨房都掀了。”
于是哄堂大笑,曦和也不辩驳,随他们去了。因为面煮了整整一锅,所以每个人都有份,大家在一起把面都给吃了。
“这可是长寿面啊!千万不要咬断啊!不吉利!”
“吃完咱们玩蹴鞠吧!”
平儿道:“好啊好啊,每次我都输,这回我一定要赢!”
丰息接着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