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和?你怎么在这儿!”正与南宫靖说着话,那李元吉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看来是要惹出一场风波了。
“你背着我大哥穿成这样来这里与男人私会!”
曦和一时觉得无语,“瞎说什么。”
“我看在眼里,还能瞎说吗?!”
她放下酒杯,慢慢悠悠道:“那你在这儿干嘛啊?别说是特地过来抓我的。”
他又怎会特地来抓她,不过就是寻花问柳之时正好撞见罢了。
“你说的没错!就是特地来抓你的!跟我走!”
“有病啊你!”
那南宫靖慢悠悠地品了一口酒,见那小丫头被蛮横无理的小伙子拉走,他笑了,其实凭功力,丫头完全可以挣脱李元吉,怎的就不动手?
想来也是一个好和平的性子,不愿多说、多做、多解释。
小妹妹,哥在这儿祝你好运。
出了那青楼,曦和懒散道:“你还想拖我到家门口吗?”
那李元吉倒竟也识趣了起来,看她那副样子,似走非走,便放了手,没底气道:“想你也去不了哪里。”
回到李府,他也算大费周章地把家人聚集起来,看样子是想要严惩曦和,曦和看了这阵仗也觉得无语。均宁眼睛还未能完全看清,只觉得面前模糊之间,站了许多人。
建成见李元吉与曦和站在一处,曦和又是一副男装打扮,先发话道:“怎么了?”
“今日我在青楼,看见她穿成这样和一个男人勾搭在一起,成何体统!”
曦和翻了一个白眼,李家也是大户人家,颇守规矩,远没有裴家开明。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今日在裴家,听那李元吉一番话,想必也是来气的,更何况是这规矩森严的李家。
李渊皱着眉头道:“曦和?竟是这样吗?”
曦和单单坦然地说了一声“是”,这态度丝毫不像是认错,倒是让他们二老吃了一惊。那窦氏一个着急咳了两声,咳嗽之间还要抽出空来问她一声,“为何呀?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李元吉火上浇油,“要紧事?要紧事需要跟男人勾搭在一起吗?”
“那你在那儿干嘛?还不是跟女人勾搭在一起?”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也不想自取其辱与她争辩,相信自有人会收拾她。
“曦和,你告诉我,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有何要紧事?”
别的不说,这曦和平日里是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质问她的,听了这话有点心烦,“只不过是在那处遇到了一个投机的朋友而已,伯父不要见怪。”
“投机的朋友?你可知道那是青楼?你又可知你是我们李家的媳妇儿?!”
“自然,我断然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您李家的事情,可惜我这媳妇儿还未过门,您自然也干涉不了我。”
李渊气结,但这气焰也不能小过一个小姑娘罢,于是只能将她禁足几日,以示惩戒。曦和倒也没说什么,随他去了,礼貌地回了一声便回屋了。
“你怎可如此与我父母讲话?!”
“我平日里说话就是这样,与我爹娘也是如此。”
“可你怎么也得顾及我的颜面罢?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在我家人面前是蛮横不讲理的形象,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罢?”
曦和笑了一声,“以前?自然不是。比这蛮横多了。”
“你!”建成皱着眉头,觉得这仿佛不是他从前所认识的曦和。“你好好儿反省罢,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出现第二次。”说着便走了。
看着建成的背影,镜缘无奈地唤了她一声:“小姐。”
曦和躺在榻上,“镜缘啊,你说有些人要娶我是为了责任,还是喜欢我,还是只是为了面子呢?”
“小姐说的可是大公子?”她只是随便这么一问,接着便回答道:“反正奴婢觉得他跟您不配。”摇了摇头又道:“相当不配。”
何止是他同她不配,整个李家看着都与她格格不入,真是越来越想念裴家人了。
那边,逸卿打了个喷嚏,丫鬟道:“这天越来越暖和了,少爷怎的就打起喷嚏了呢,莫不是小姐想您了罢。”
他淡淡道:“曦和走了有几日了?”
“估摸着也有一个多月了罢。”
“竟有这么久了。”
“少爷可是也想她了?”
“她院中的蔷薇可还好吗?”
“奴婢日日去看,好着呢。”
他穿好了衣服,便往曦和的院子去了。阳光正好,小时候她最爱在这蔷薇丛中来回跑了,跑累了就想钻到他怀里,可他偏偏不让。现在想来,也未尝不可。
那日曦和冲撞了李渊,惹得建成有些生气。曦和自己倒也知道自己情绪有些大了,可那日就是控制不住,也不知怎地,火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所幸还有世民和均宁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