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过了半晌,晴光抿着嘴唇,再次伸出手。
——并不是朝着跪地不起的睦月。
她取过基比兹呈上的衣物,连带着握住刀鞘。
“苦无和手里剑够吗?除了刀剑以外,我们有没有别的兵器?”
“这次远行没有准备太多忍具,只有几个常规的封印卷轴,”基比兹答复道,像没看见睦月似的,丝毫不受这对姐妹僵持的影响,“是否要我去请求宇智波一族资助呢?”
“那再好不过了,麻烦你。”
基比兹鞠躬领命,履行完晴光的谕令,这才向一旁的睦月转身。
“睦月小姐,有一位宇智波的忍者找您,他自称宇智波泉奈,和您有重要的事商议。”
“什——他来干什么!?”睦月惊诧地抬头。
“需要让他进来吗?”
“让他进来,”晴光替睦月说道,“睦月也跟着去,大概是宇智波的长老有了新要求,托泉奈君传达给我。”
看着已然换作战斗服装的晴光,睦月咬了咬牙,一跺脚夺走她握着的手套,气势汹汹地和基比兹离开了。
手里空空的晴光:……
仿佛小孩子撒娇一样般举动,看来睦月真的没辙了,要不是泉奈拜访,她估计能抱着自己的大腿不放人走。
“希望泉奈君能说服她,”晴光摇了摇头,“夫妻是一体,这种事应该要达成一致。”
说罢,她握住柄卷抽刀出鞘。
一声龙吟合着冷光闪过,执刃横立复又斩出,雪亮的寒芒吹毛立断。
无惧于刀尖抵住脖颈,男人被割断的黑色头发悠悠飘下,落在两个人之间的地板上。
“竟然打扰淑女更衣的时间,无礼之徒,”如此威吓着,晴光挑起刀贴上男人的下颌,“如果不给出令我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轻饶你的。”
“……无礼之徒?”男人咀嚼着这个称呼,“你在对谁说话。”
很显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粗野。
用幻术控制基比兹,以泉奈作借口调走睦月,等他们走远了再潜入房间——这些都不算无礼,是迫于情势的无奈之举。
他认为晴光能够理解,尤其在那样倾心交谈的夜晚后,他们应该无需语言交流也能懂得对方的想法。
所以斑并没有把这份威胁当真,哪怕晴光真的直指他的咽喉。
“这振刀不适合你。”双指夹住刃身,斑轻轻一用力,打刀便碎成了两截。
“握持的手势这么生疏,是给敌人留机会制服你吗?你之前用的是戟,为什么要改成使用短兵器。”
“我的戟在与日向作战时报废了,”晴光垂下眼睫,将只剩半段的刀入鞘,然后丢置在一边,“那是一种很稀有的材质,更经过了驹野长老们的附魔……刻印术式,你可以这么理解,一时半会是找不到替代品的。”
斑唔了一声,瞥见晴光裸露的手掌,从袖中取出一副手套。
“这是我几年前的东西,里面刻了防火遁灼伤的术式,我记得你的查克拉属性包括火。”
“我是雷与火双属性。”
如同太阳一样,慈爱时燃烧自身照耀万物,嗔怒时雷电交加化宵小为尘埃。
虽然是男性尺寸,戴起来却意外贴合肌肤,晴光握了握拳头,材质比自己那双还要好,不愧是宇智波一族出品。
她转而向斑张开手,“武器呢?”
“什么武器?”斑皱起眉。
“既然有了手套,配合使用的武器也该给我。”
宇智波斑是个奇怪的人,晴光至今仍然这样想。他有着纯粹到无瑕的内核,有着炽灼到狂妄的本性,能设身处地理解他的人并不多,堪让他放低视野去理解的人更是稀少。
对于后者,斑本人或许会称之为“朋友”。
但哪怕是这样来之不易的朋友,斑也在随时随地考验着。
考验她符不符合自己的期望,能不能达到预设的那条满分线。
过程中产生的冲突,斑会一概忽略,那是只有他和他认定的朋友才配享有的愉悦。
如果应中了预期,斑的感情会像美酒发酵般愈发醇厚,连笑容也不吝啬给予。
打开携带的卷轴,烟雾砰然爆发又消散,一柄狭长且锋芒毕露的镰刀出现在男人手中。
“长度和戟相似,我持着这柄镰刀与柱间多次对战,毫无一丝损毁,它禁得住与千手一族的搏杀。”
“恐怕不止如此吧。”
晴光接过镰刀,在空中圆满地舞了一圈,铛地立在地上。
“宇智波派忍者与我们同行,名为伙伴实为监视,这在你看来还不够。”
他知道她不会轻易结仇,如果能避免双方伤亡,她一定会去实施那样的解决办法。
没有牺牲,何来仇恨,没有仇恨,何谈与宇智波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