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不但陈曦皱眉,就连关秀毓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心里有气呢!昨天在知青院他还傻敷敷地冲出去跟林茵打配合呢!人家林知青需要吗?陈团长想收拾他们老关家那就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关秀全心里的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是一只小土狗发现玩儿得好的小伙伴在外头有了狗,还TM是一只藏獒!
小土狗能怎么办呢?小土狗只能汪汪汪啊!
林茵不以为怵反而右手攥了个剑指,娇声大喝:“哋!小贼,把姑奶奶的红烧肉还来!”
她一边说还一边瞪大眼睛,显出一副即厉害的样子。
一屋子的人都笑,就连闹别扭的关秀全都绷不住“哧哧”地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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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的小别扭来得快,去得也快,吵吵闹闹地,过去了就真像风一样仿佛不留一点儿痕迹。
还蜡烛的时候,关秀全又拎着葡萄干,替林茵去打关系了。
医院给林茵换了主治大夫,关秀全也没忘了张大夫那份儿,张大夫年轻,晚上夜班多呢,打好了关系省得夜里孤立无援。
主治王医生、张大夫、护士长都是半斤,另外医生办公室、护士站各放了半斤,也算是广撒网,再有收费处的王姐和关秀毓也是半斤,收费处就俩人,他们俩总有一个人在,有事儿招呼一声儿就行。
张大夫已经收了一回腊肉,就不太好意思再收人家东西,推拒的手就让关秀全按住了:“好容易从新疆背过来的,咱们这边儿吃个新鲜。林知青收了一屋地的东西,连我都有!”
说着又指着布兜子:“您给我把这个腾出来吧!我还得拿它给护士长装去呢!”
说得一个办公室都笑了,这年月布都值钱!张大夫赶紧把葡萄干儿都倒进自己的饭盆里,把布兜子递给他:“你们也太客气了!”
新换的主治王医生,是五十来岁的女大夫,拿了报纸,把办公室那份儿到在上头,等关秀全一走就分成了六小堆儿:“咱们五个人,一人一份子,拿回家给孩子们也甜甜嘴儿!”
说着从其中一份儿里头捏了一个放进嘴里嚼了嚼:“也别光想着他们,这一份儿留咱们办公室里,年前也甜甜嘴儿!”
一个办公室里什么脾气都有,医生也爱包打听:“护士站也有!收费的王姐和小关也有!”
八卦这件事儿有来有往才能交流,张大夫也爱八卦:“刚走的那个,是收费处小关的双胞胎弟弟。”
四五个医生都笑了:“看出来了!长得一模一样!”
王医生也笑:“俩人不站一块儿,我都瞧不出来!这孩子可跟小关不是一个脾气。”
她家里有闺女,摇摇头表示这样的女婿她可瞧不上:“是个油滑小子,招闺女们喜欢,就是长得忒好忒招人!”
张大夫密密实实地把自己那一份儿所在柜子里,半斤葡萄干儿挺大一嘟噜啦!不只是他,别人也一样!
关上柜门儿,张大夫愣愣地站了会儿又回头问王医生:“您家小闺女明年要下乡了?”
说起知青,各个都有话聊,张大夫家里兄弟三个,最能干最有天赋的大哥就去当了知青,上山采药,下地干活儿,瘦得都见骨头。还叫村里的赤脚医生排挤。
没地方说理去!
王医生听了就叹气:“可不是明年就毕业了?!就想给她找个离家近的地方。”
王医生家庭成分不好,就算是外科专家也一直谨小慎微,她三个儿子都在农村一轮游,好在家里人脉广倒是不缺回城的机会,但是总有一个孩子在乡下,叫她牵肠挂肚的。现在,轮到最小的这个了!
张大夫是个有心的人:“那您还不如走走小关的路子。”
王医生听得眼睛都发亮:“这是怎么说?”
张大夫:“我瞧他们村儿知青日子过得还行,再说小关的爹当公社书记了,也能照应着!陪床的那个也是知青,我看气色挺好!”
张大夫家里头是中医世家,他说人气色好,那就是没没受过大罪。
王医生当时没说话,趁着查房的功夫就跟关秀全打听一回。
关秀全就问学习好不好啊?
王医生就更发愁,这些年外头闹轰轰的,哪儿有孩子认真学习?
哦!那就又一个惹祸的头子!大队已经有两个了,可不敢再往回招了!
关秀全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都笑嘻嘻地:“我们大队再好,知青们也吃不消!您瞧陈知青就知道了!忒瘦!”
王医生意味深长地笑笑:“我们家四个孩子,怎么也得有一个知青不是?得响应主席他老人家的号召!”
关秀全插上尾巴比猴儿都精,她一说,就明白了!
中央的政策就是没有工作的城市青年必须下乡,全家都有工作也得有一个下乡!
这种爱闹革命地祸头子关秀全肯定不乐意往大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