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猫“啧”了一声,打断她的思路,小声提醒:“你是不是想得太复杂了,要知道……他们暗部与暗部之间的斗争还少吗?”
“派系斗争?”阿七挑了挑眉。
“是啊,”忍猫眯起了眼睛,“自相残杀多的是,当然遗书可能也非他所写。”
“是写轮眼——”阿七果断接话。
被迷雾掩盖的真相在这里忽然明朗了起来。
她可以逐渐还原出止水那天的活动——
先在火影大楼例行报告。大概是因为这次的报告特殊,所以相较于往常时间较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在商议关于宇智波发动政变一事。
随后,他来到族地,在周围徘徊许久应该是想做些什么。但不知为何,竟然遇到了派系斗争,有人派暗部暗杀他。
止水突然被袭击,他措手不及,身受重伤。
这样的事情,可以称之为“派系斗争”,但往更深更细处思考,说不定是有人为了夺取他的万花筒写轮眼,造成了他的死亡。
他死之后,有人伪造了他的遗书,想要将此事用自杀掩盖。
暗部查不到线索,警务部队也查不到线索的原因在这里。
——根本就是有人不让细查。
高层。
“调查就到此为止吧,记得帮我保密。”
阿七眯了眯眼,她放开了忍猫,“以后我会按月把小鱼干放到这里,你自取吧,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是我已经死了。”
“知道。”忍猫摇摇胖脑袋,“安心吧,我好歹收了保密费。”
“保密期限可不止五年哦,”阿七挑眉纠正:“这是一辈子的事。”
忍猫忍不住发问,“你要出远门了吗?”
“是啊,”阿七托着腮,想了想回答,“我要去找一条活下去的路。”
***
友希真的病倒了。
为了掩人耳目,阿七也随之搬进了她家。
——自养父死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共处同一屋檐下。
刚抬脚跨入门槛,茶盏就摔到了她的脚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四分五裂。
炸开的陶瓷碎片很锋利,它贴着阿七的脸划过,割断了一缕长发。
躺在床上的友希颤抖着收回手,她怒目而视,眼神似柄柄利剑。
阿七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她接住断发,捏在手心,轻轻开口:“你病的果然不轻啊。”
“滚!”友希流泪大吼,妄图驱赶她,“杀人凶手!”
“那你就是杀人凶手的女儿。”阿七说。
友希怔住了,慌乱到找不到补救的措辞。
趁她呆愣之际,阿七走过去,狠狠捏住她的手腕:“冷静一点,止水的死根本不是我造成的。”
她的手劲很大,痛得友希面容扭曲。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友希为自己辩解,“你这是——啊!”
加重手上的力道,阿七慢悠悠地反问:“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是觉得你的父亲没罪吗?”
“不是……不是!”长发少女害怕极了,她痛苦地挣扎起来,声音染上了哭腔:“我、我错了,我真的说错了,阿七你快点放……放开我!”
阿七满意地松开了手。
她抿嘴微笑,“我在的时候,希望姐姐能够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惹我生气。”
“否则——”在仇恨的眼神中,阿七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卷轴。
她居高临下,声音却莫名地温柔轻浅:“我会把你父亲的可耻行径公之于众,让你身败名裂。”
“不……不可以!”
垂头倾身,阿七慢慢抚摸过友希的面颊,细细碎碎的长发就落在她的脸侧,缱绻温柔。友希则惊恐地看着她的眼睛,喉咙干涩到发紧。
她可以笃定,她一旦违背,就肯定会死在阿七的手中。
因此,她永远、永远不敢提起那个夜晚。
时至今日,友希仍然恨不得杀了阿七,让父亲的秘密,伴随着腐烂的躯体深深埋藏在地底。
可是阿七,她也有写轮眼。
——迄今为止,她只见过一次,勾玉连成线,繁复到像是一朵盛开在血泊中的墨花。
***
止水之死就像是投入湖泊中的小石子,眨眼风平浪静。
由于他是自杀,名字无法被刻在慰灵碑上,无法葬入英雄墓地,便只能匆匆在宇智波族地的墓园里建了个衣冠冢。
友希去的时候,下雨了。
阿七以她“行动不便”为借口,光明正大跟在她身旁。尽管内心厌恶,但只会一点医术的她,根本甩不开阿七,只得捏着鼻子和她相处。
去得很巧,她们远远地就看见了宇智波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