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2 / 3)

说完又凭空画了一道传音符:“谢弼,你女儿在我们手上,限你半个时辰之内孤身赶到城南湖心亭,不得通风报信让他人知晓,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

于是凌长风还是去绑票,不是,是去约乐瑶郡主去湖心亭赏雨景。乐瑶一见佳人主动相约,兴高采烈地拿钱封上下人的嘴,偷偷从后门溜了出来,坐上马车就赶往湖心亭。

凌长风看着高高兴兴的乐瑶,心里很难不产生愧疚感。

乐瑶举着她的小花伞,牵着凌长风的袖子,踏着小碎步跑到这雨雾朦胧的湖心亭中。初春的湖心亭雨景确实极美,如水墨丹青一般,其间又点缀了朵朵粉黄。

如此美景良辰,李公子莫不是要跟本郡主表白?

乐瑶满心欢喜地转过头,却见她身后的不是那芝兰玉树的美少年,而是个相貌平平非常眼熟的女人。“你……你!你不就是那个假天师?!江湖骗子!!”

凌长风站在一边,尴尬地偏过头,摸了摸鼻子。“她是我师父,不是江湖骗子。”

“你……你们……?!”乐瑶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湖心亭中狼狈为奸的二人,提起裙子就要走,却硬生生撞在一道透明的墙上,鼻子都撞红了。“哎呀!!”

李微言笑呵呵地坐在桌旁,不知从哪掏出两盒棋子来。“郡主别急着走嘛,我与你父王有约,而且外边那么大的雨,马车也跑了,不如跟我们一起等等。”

乐瑶捂着鼻子,气愤地指向李微言,想了一下又转而指向凌长风:“李长风!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卑劣下流之人!居然跟江湖骗子沆瀣一气拐骗本郡主!!我真是看错你了!!”

“郡主骂得好,看人确实不能只看脸的,这样,回头我再给你介绍几个人品上佳的好儿郎作为补偿如何?”李微言还笑吟吟地拱火。

乐瑶气得想砸了她的棋盒,搬了半天,小小棋盒纹丝不动,最后只能跺脚躲到一边:“本郡主再也不要跟你们说话了!”

李微言也没管这闹脾气的大小姐,自顾自地跟自己下起棋来。凌长风站在旁边看了一会,看得满头雾水。“您这是在下什么棋?怎么毫无章法可言?”

“五子棋,前段时间跟一个小孩儿学的,特简单,只要五子连成一线就赢了。”

乐瑶在旁边闷了一阵子,还是没顶住好奇心,偷偷凑过来看。她看了两局就看明白规则,又趾高气昂地表示这么简单的东西,她一下就能赢。

于是连下十局,连败十场。

在李微言的对手之中,乐瑶算是非常有毅力的那种,非要下到赢不可。以至于雍王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的时候,乐瑶还在棋盘上要跟她分个生死高低。

“刚刚,我刚刚要是下到那边你必输!这局不算!再来!”

谢弼见自己女儿安然无恙,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恶狠狠地瞪向李微言。李微言笑了笑:“雍王殿下,我们谈谈?”

凌长风押着乐瑶上了雍王的马车,马车空无一人,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孤身前来的。“你爹还挺在乎你的。”

“那当然了,本郡主是父王的独女,他当然在乎我。我可警告你们啊,我父王年轻时候可是了不得的战将,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能匹敌的!”乐瑶有了爹撑腰,说话都硬气了许多。

“我师父她不是江湖骗子。”

“不是江湖骗子那是什么?”

“她真的是天师。”

“你也是江湖骗子!骗感情的!”

“……”凌长风不再辩驳。

两人撩起车帘,远远看着湖心亭中的二人。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却明显能看出雍王的气势竟怯了几分,李微言好像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

刚刚还硬气几分的乐瑶又变得心虚起来。“我,我父王他,不跟女人一般计较。”

但没过多久,她这份硬气就更虚了。谢弼一直低着头,还被拽着领子拉到栏杆边骂,谢弼望着湖水,一脸的忧愤之色。他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转头看向马车这边,然后直接翻出栏杆跳了下去。好在李微言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袖子硬生生又给他拽了回来。

这下连凌长风都看不懂了。雍王不是与长生楼勾结的佞臣吗?这亭中闹的是哪出?

乐瑶哪看得了这个,直接跳下车,冒着雨冲回了湖心亭,直接拔下发钗指着李微言:“修要动我父王!”

凌长风后脚便至,却见雍王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李微言掸了掸衣服看向他:“谢弼,我话已至此。我捞你一次不会捞你第二次,你大可一死了之,将这天下的烂摊子推给旁人,然后让后人指着你谢弼的脊梁骨骂你是个不忠不孝不义的佞臣反贼。亦或者,亡羊补牢悬崖勒马,这样至少你到九泉之下面对你父兄时不至于愧悔无地!”

雍王被雨水打湿的乱发之下,灰暗的眼睛似乎有了一点光。“天师之意……本王……明白了。”

“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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