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宝。”
“那你可知是谁葬送了这南陈朝,是那不知亡国恨的宫女吗?”
宋知浅摇摇头,若有所思。
“今日啊,爹爹我刚被封了骠骑大将军,是武散从一品的官,宋家几代往上爬才从正六品的绍武将军做到如今的六军统帅。我如今封了大将军,权利大了,却感觉浑身的不自在,你知道爹爹前面是谁吗?是“匈奴未灭,无以家为”的霍去病霍大将军、是晋朝的“高祖晋宣帝”司马懿大将军,他们尚且无法阻挡一个朝代的灭亡,那一个女子区区一首后||庭花又怎能才能让一个国家灭亡。世人不允许女子干政,世人不允许女子上前练兵,倘若有,哪本史卷不将她们污名,之后功成身退要给她们安一个生儿育女的身份。她们没有上前杀敌,更没有指点江山、运筹于帷幄之中,却将亡国之罪钉在她们身上。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皇帝让她们舞曲唱戏,她们只能照做,反倒是男人们,将女人的光彩深深锁在了自己的权利身边。到最后还要拉她们出来顶罪。所以啊,你以后,不可挂碍于男人身边,失去了你本身最为亮眼光彩的人生,人生这条路,你要自己一步一步顺着自己的心走下去。”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昭告着部队已然集齐,只等将军令下出发。此次征战,父亲不知何时能还,宋书陌的眼皮抖了抖,想到了今早出门去的宋书陌,料到她应该知道了朝廷下的诏令,这时该在往回赶。
“父亲,书陌已经在返家的路上了,您不等等她吗?”宋知浅走上前,两只脚立在门槛上,看着父亲向着府外急忙地走去。
宋父背过身去,扬了扬手,笑道: “我也会返家的,你们等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