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仅限于在黑衣老犊子面前。
就这样低着头，安静地等待着，黑衣老犊子给她回话。
黑衣老犊子沉默许久，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跪在他面前的汐汐。
半晌之后，方才冷冷地出口：
“你可知错？”
这话一出口，左小三打了个冷战。
这么冰冷的语气有必要吗？
看来是个冷面帅哥啊？
而夜小四则是饶有兴致地弯起唇角。
以她对黑衣老犊子的了解就他这个人，纯种禁欲系的。
如果你敢跟他打感情牌，那不好意思，你恶心到我了。
“玉大人被刺杀一事，的确是我安排的。楠姬……”
根本不等夜小四和左小三分析完，汐汐这边已经低着头回答了一半，但却突然话锋一转：
“这件事我并不想插手，只是楠姬她找到我……”
提起楠姬，夜小四挑了挑眉。
眼前的汐汐开始情绪激动：
“她答应我了，事成之后，她会给我——”
“苏梨酒？”
黑衣老犊子突然冷冷呵斥一声，很不留情质问道：
“你可知此乃何物？”
夜小四侧了侧头，脑子里开始回想。
之前跟老犊子一起在山洞里养伤的时候，她隐约知道，老犊子是应璇门的，似乎还是个情报工作者。
这个国家，或者说这片大陆上发生的一切，他都有第一手的资讯。
那么他手下的徒弟，自然也该是个情报高手。
可看汐汐的样子，怎么都感觉她是一个恋爱脑的傻丫头。
脑子里只有她师父，只有亲亲抱抱举高高，腻腻歪歪盼啪啪。
根本就没有工作，没有事业。
看起来她所做的一切围绕的都是怎么拿下黑衣老犊子？
“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东西能让我，让我……”
“胡闹！”
汐汐不依不饶的解释，又被黑衣老犊子狠狠呵斥一顿，但显然，她并不想罢休。
“师父，这不是胡闹，这是唯一能让我和你在一起得办法了！”
汐汐仰起头，带着哭腔，绝望地哭喊。
但黑衣老犊子显然并不想搭理她。
汐汐也逐渐缓和了下情绪，低下头来，默默地说道：
“为什么？师父，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到底是哪里不好……”
夜小四有些咋舌，虽然这师徒二人谈话中的信息量有些大，但，能够看到一向高高在上自诩神仙的汐汐姑娘卑微成这个鸟样子，心里还是十分暗爽的。
“我只能是你师父。”
黑衣老犊子的语气，坚定的不容置疑。
左小三已经听得一头雾水了，怎么感觉这个汐汐倒贴都没人要啊。
但是夜小四则是频频点头，没毛病，这是黑衣老犊子的生活作风。
“师父，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起，我就认定你了。我要跟着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汐汐姑娘说着，抬起头来，那眼神，竟然比黑衣老犊子还坚定几分：
“师父，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这句话开口，暗处的夜小四都快要笑出声了。
你完蛋了，你触到了黑衣老犊子的死穴。
你说你爱他，他并不会觉得你可爱，因此会怜惜你，爱护你。
他只会觉得，你侮辱了他，他自己不干净了。
然而，汐汐姑娘只顾着自己痛快，不管不顾地说这些大逆不道的疯话。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黑衣老犊子已经攥起了拳头，有了暴怒的前兆。
“师父，我一直爱着你。可是我爱的好辛苦，我在你的眼里根本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爱意。你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我，甚至，甚至毫不怜惜地将我送到这种地方来。”
谈及伤心事，汐汐哭了起来：
“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个什么？你到底有没有为我想过，哪怕一丝一毫？心狠手辣，狠心至极。师父，为什么！”
汐汐歇斯底里的哭喊，让树墙外的左小三不胜唏嘘。
身价清白的姑娘，谁愿意来醉红楼这样的地方当姑娘呢……
额。
夜小四这种奇葩除外。
夜小四弯着唇角，兴致盎然地看着汐汐在花园里发癫。
这样的美人在面前癫狂地歇斯底里，大声哭泣，任是个男人都会看不下去，怜香惜玉地开始哄她了。
只可惜，现在她面前的，正是黑衣老犊子。
纹丝没动，而且冰冷至极。
就这么冷艳近距离看着汐汐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