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风止行。”裴唅发现风止行正在发呆,上前晃了晃他的脑袋,将耳朵贴近他的脑袋,“没有水啊。”
“和我喝酒你还发呆,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风止行闻着裴唅身上的酒气,他们两个不算熟识,只不过几年前裴晗总是女扮男装,和他们几个世家子弟总在一起喝酒。
之后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女的,还是永安侯府的独女,就没人再敢和她一起喝酒了,永安侯的脾气在盛京都是出了名的暴躁,爱女如命。
他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从衣袖中掏出药瓶,倒了粒药给裴唅喂下,“这是醒酒药,乖啊。”
裴晗看着他的动作,连忙要逃跑,却被风止行一把拽回来,“这是糖丸。”
裴唅瞳孔涣散,将风止行拿着药丸的手举到眼前,相信了风止行的话,真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张着大嘴,“啊……”
云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房间中,他想活动双手,却难以活动,双手被绑在了床顶,身体一点都动不了。
他又一次被下了毒,这要是被云家祖先知道,能从坟里爬出来骂他,据他估计,这毒是无色无味的,药效很短,所以他不到半柱香就醒来了。
“云少爷,好久不见。”
云然顺着声音看去,一名女子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来,她脸上带着面纱,眼睛如望不见底的湖泊,安静却又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云然失笑,“是你?”
“风少爷,是你啊,这么巧?”
“你就是这么对你救命恩人的?”
“我也没想到是你,但是抓都抓了,我又不能放过你。”月遮向他走过去,语气中似乎有些惋惜,“原来你是上弦月啊,云少爷。”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云然没有回答她,他感受了一下,自己中的毒是很普通的毒,应该再有半柱香的时间,手腕就可以动了,他的衣袖里有解药,“你是,若水?”
“我是若水?还是不是呢?”
云然试探,“不,你不是若水,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知道我与上弦月有仇,就可以了。”她轻轻启唇,“我的毒对你没有用,那么我们换一个吧,我们用蛊怎么样?”
“这个你应该不会那么快解吧,虽然我很不舍得。”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在他胸口划过,月遮从腰间药瓶中倒出一枚药丸,“你很幸运,云少爷,这只蛊五年的时间我就炼了一只。”
“对了,你不会想拖延时间吧,云少爷,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她摘下头上的银簪,向他左手腕上一扎,直直的穿过整个手腕。
云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眸子,薄如蝉翼的睫毛上下扇动。
“不想受苦的话,就张嘴。”
云然眸光轻颤,“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帮你的。”
月遮抱着胳膊,不禁笑出了声,“云少爷,你真的很有趣,你都不问问我想做什么?”
“那好吧。”月遮听着门外的声音,时澈到了,她要抓紧时间了,“那就只能对不起了,云少爷,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下一次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月遮起身,直接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向后仰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腿向他的腹部踢去。
云然吃痛张嘴,被迫吞下药丸。
月遮松了手,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这蛊每个月我会给你送来解药,具体地点我会联系你,如果你能解了,算你厉害。”
云然右手抵着床,疯狂的咳嗽,他觉得四肢百骸有一种被针扎的痛感,太阳穴放佛炸开,眼睛看东西也已经模糊,嘴角涌出一股股鲜血,他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闭上眼睛前,最后看到的就是月遮走出房门后回头,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上弦月,我们不死不休。”
月遮将门关上,看着门外的上弦月的杀手们,一共六个人,将整个尚衣阁围了起来,起风了,树上的桃花被吹落。
那是一个下着雪的夜晚,很冷,她在月堂大门口等着母亲和哥哥回来,却只等到了大师兄带回来的消息。
“阿遮,师母和师兄死了,被凌迟处死了。”
她从腰间拿出匕首,面色沉静,眼神带着寒芒,“月祈,给我杀了他们,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为首的人不屑地看着月遮,“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时澈大喊,“师姐!”
月遮迎面刺来一把长剑,她抬起匕首格挡,刀剑对碰,她手腕一转,长剑被击飞,月遮脚尖点地,顺势出腿,将人踢飞出去,黑影重重地撞到树上,花瓣被震落。
时澈趁这机会,提着剑来到月遮身边,和她并肩而立,月遮眸光发出冷意,“当然知道,你们是尸体。”
首领怒喝,“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