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下人,接连搬着数个大箱子。
“那是,柱国大将军的女儿?”
“就是那个永安侯府?永安侯?”
“是啊,柱国大将军株守边关两年,这次借着春日宴才能回盛京呆上几个月。”
身旁传来宾客议论的声音。
“裴唅!你回来了啊!”方婷娴看到来人,特别激动,也不顾形象向门口跑去。
裴唅接住方婷娴,将她抱起,在空中转着圈,“见到我这么开心?”
方婷娴用拳头砸着她的肩膀,“你还知道回来,你就和月遮一样,一走就走了两年。”
她说着说着眼中噙满了泪水,“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就留我一个人在盛京。”
方婷娴边擦着眼泪,边用余光偷看裴唅,见她一直噙着笑看着自己,她有些愠怒,“你还笑,裴唅!”
“好了好了,我们的宝贝婷娴,怎么这么大了,还是爱哭鼻子?”裴唅拿出手帕抬手给她擦眼泪。
“谁要你擦,你滚开。”
“都看着呢,宴会完事有的是时间。”月遮看着旁边宾客复杂的神色,上前将方婷娴从裴唅的怀抱中拉出来,“这回回来呆多长时间?”
“三个月吧,不过这回父亲不打算让我和他一起回边关,但是我想去,老头子也知道,我想去他也拦不住我。”
月遮想起上次,裴将军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去边关吃苦,于是提前三天人就走了,走到半路才在军队中发现裴唅,没办法,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了,不能再把人送回来,裴唅就这么在边关呆了两年。
“不过月遮,我听说你也是刚回盛京,有空比试两下?”
月遮发自内心地轻笑,“自然,我也想看看你这两年在边关,身手有没有落下,是不是还打不过我。”
“你还是这样毫不客气,遮遮,我好伤心。”裴唅装作痛心疾首,随后抬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小心我给你打的满地找牙。”
“你那个表弟呢?”裴晗四周望去,“怎么不见人?”
“被时澈叫走了,谁知道二人在说什么小秘密”月遮看着她身后的木箱,“这是送给皇上的?”
裴晗向木箱所在处看去,了然地笑着,“当然不是,这是送给你和婷娴的。”
方婷娴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难以置信,“送给我们两个的?你不能有事求我们两个吧,裴晗。”
“你这小脑瓜想什么呢?方婷娴,这是父亲同僚听说父亲回京送的,我看了,都是金银珠宝,我也用不上,就都给你们俩拿来了。”裴晗示意下人将箱子打开。
方婷娴提着裙子,上前,“哇,裴晗,这么多好东西,你就这么送给我和遮遮了?说你没事求我们俩,还真不信。”
“这不是你们两个说的吗?苟富贵,勿相忘。”
“裴晗,你这话用的。”方婷娴转过身,叉着腰,嫌弃地说,“真的是,土。”
“裴伯父知道你把东西送给我们两个了吗?”月遮看着门口堆的,已经挡住了人们进出的路,每个路过的人都像里投去目光,不过裴晗想要做什么,她需要做的,就是支持,这是她们三个之间的默契。
裴晗丝毫不在意,“当然不知道,我趁他入宫,偷偷从府中拿出来的,反正我娘知道,她也没说什么,那我爹更不敢说什么了!”
“裴唅,这两年不见,你这怎么这么黑了?”时敏延左拐右拐地凑上前,“我家里还有几罐冰肌玉膏,要不要差人给你送过来。”
裴唅看见来人,呵了声,又对他翻了个白眼,“时敏延,玉膏我就不用了,你把剩的那些玉膏糊嘴吧,好好的人,怎么长了一张嘴。”
“扑哧。”方婷娴在旁边没忍住,笑出了声。
时敏延顺着声音看去,月遮和方婷娴二人正背对着他,掩声轻笑。
方婷娴见他看过来,连忙摇头,“没有,我们没笑。”
他转回头,瞪着眼睛,“你们三个!好,你们三个在盛京,可是一绝。”
“时敏延,我记得两年前我走的时候,就打了你一顿,告诉你,在盛京要对婷娴好一点,怎么?我回来了,你还想被打一顿?”裴唅将眼睛瞪的比他更大,手指关节掰出响声,朝着时敏延靠近。
“泼妇,你就是。”时敏延看着她的架势,连忙泄了气,向后挪着步。
“谁泼妇!我们三个怎么了?时敏延,你说清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婷娴等到时敏延彻底走了之后,才敢放声大笑,“裴唅,你真是时敏延的克星,哈哈哈哈哈。”
要说时敏延在盛京中最怕的,不是时祭酒,而是裴唅,因为时敏延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崇尚文,而裴唅的父亲是柱国大将军,崇尚武。
时敏延从小就不喜欢舞刀弄枪的裴唅,相反,裴唅也不喜欢咬文嚼字的时敏延,而时敏延也不老实,总教育裴唅,裴唅刚开始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