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遮开玩笑,“琴棋书画,样样不行,不如我表演个射箭?保证百发百中。”
“遮遮,你也不小了,你这样,怎么找夫婿啊。”方婷娴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月遮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多人了,她离开盛京离开了两年,期间举办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宴会,她是一个都没有去。
从下弦月给的情报来看,风氏这两年受到了重用,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将西郊别院换了个样子。不然皇上也不能将预宴如此重大的事情,交予风氏,有传言说,风氏与四皇子交好。
四皇子被禁足在宫中,一直听说四皇子和六皇子的关系很好,六皇子母妃是张嫣芝,便是张家。
前几个月就有人上奏,说江南市面上流通一批兵器,样式确是北朝的,便怀疑北朝有人私造兵器,卖给南朝,而最大怀疑的便是张氏。
但这件事因为没有证据,迟迟未下定论,所以才有人拜托到了百晓堂。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她刚把兵器藏地的消息透露给百晓堂,当天晚上就有人前去查抄。
更奇怪的是,张氏居然提前收到了消息,将兵器运走。大理寺卿只找到了几张兵器制造图。
四皇子于是为六皇子求情,皇上大怒,于是就被禁足在了宫中。
说来也巧,她近几日刚回盛京,想着去母亲在城西给自己留的宅子看一看,那地方是盛京城中最偏僻的地方,据说那地方闹鬼,所以没有多少人居住。
更巧的是,她宅子的隔壁正是张氏藏兵器的地方。
百晓堂还以为她有什么秘密的情报来源,她也尝试过让下弦月去找,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区区一个张氏,百晓堂,下弦月,甚至连皇室的上弦月都没有找到他们藏兵器的地方,张氏隐藏的倒是深。
“月大小姐。”
一声娇柔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月遮的思考。
月遮见面前的女子,她一点都不认识,“你是?”
来人也不觉得尴尬,“小女子叫董暄佳。”
“请问董小姐。”月遮皱眉,看着她故作怕人的样子,不知道藏了什么坏心思,“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什么别的事,只是,没有看到苓和妹妹,想问问姐姐,有没有看到。”董暄佳早就听说月氏两姐妹的感情不好,她与月苓和的关系向来不错,“若是苓和在姐姐之后来,那暄佳就等一会,无妨。”
“啊,月苓和啊,你是谁来着。”
董暄佳以为她不认识自己,“小女子父亲是董太傅。”
“婷娴,哪个董太傅?”
方婷娴感觉到了月遮的故意,也和她学,“是啊,哪个董太傅?”
董暄佳意识到月遮和方婷娴在拿自己寻开心,脸色微青。
月遮看着她微变的神情,不禁被气笑了,她是真的不清楚,董太傅这个名字她倒是耳熟,可能下弦月递给她的情报中有这么个人,但是无关紧要,她就没太注意。
方婷娴看着面前的人僵硬的神情,出声嘲讽,“哟,董暄佳,你这什么表情啊,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早上吃坏东西了,这么丑。”
“身体不舒服,就让董太傅带你回家歇一歇,省着一会晕倒在宴会上了,让陛下看见晦气。”
月遮向来很佩服方婷娴的嘴,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在方府被方尚书骂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小姐,脾气这么大啊。”
方婷娴冷笑,“我还以为谁呢,季舒啊,昨天掉湖里那个?”
想起这件事,方婷娴就觉得有趣,季老爷从江南带回来了几条锦鲤,放入府中的湖中,恰逢大皇子正好去季府,季舒就在大皇子必经之路上等着,在湖边逗鱼。
还真被她等到了,结果她矫揉造作,想要起身打个招呼,脚下一滑,跌入了湖中。
“你!”季舒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捏着手帕,“方婷娴!”
“我听说月小姐琴棋书画并不精通,不知道一会能拿出什么来?”季舒双手环胸,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像苓和妹妹,在府中准备了半年的琴……”
“她准备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月遮打断了她,语气轻佻,“我又不是男人,又不喜欢她。”
“你喜欢?没想到季舒妹妹喜欢,我改天会转告苓和妹妹,她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董暄佳就这么看着她们俩离开,眼底沉的发暗,“不就是尚书吗?装什么?”
“她父亲最近升了太傅,不过没有实权,她也敢这么耀武扬威。”方婷娴和月遮窃窃私语。
“月遮!方婷娴!”大门口传来女子的大喊,明明是女子的声音,却浑厚地在整个院子中回荡。
门口传来嘈杂声,月遮向门口看去,女子一身劲装,腰间别着少见的红玛瑙缀饰,头发用简单的红绳高高束起,发尾飘逸在空中,笑容如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