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月遮被他的话逗笑了,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谁教你的话,这么肉麻。”
月淮洲看着月遮弯成月牙的眼眸,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止行,找到刺客了吗?”城西王府,皇上为了彰显出北朝的待客之道,直接批了个王府给风氏,留着给南朝皇子居住。
风止行将外衣扔在一边,“没有。”
“那就是找到了。”温序放下执棋的手,“怎么没抓?”
温序见他没有回答,有些意外,风止行找到了,却没有将人带回来,“上弦月的人?”
“不知道。”
“哦?不知道?难道不是上弦月?”温序眯着双眸,目光有一丝玩味,“北朝最大的情报组织便是上弦月了,那还能是什么?”
风止行坐到棋盘对面,低头扫了一眼棋盘,执起黑子,“经验告诉我是上弦月,但直觉告诉我不是。”
“若水不单单和上弦月有仇,不过能躲过暗卫,来到这里,也只有上弦月。”
“若水和谁有仇我不管,反正我不是若水的少宗主,而是那个纨绔。”温序抻个懒腰,见他有意下棋,便拿起白子,“不过居然还有你查不到的事情,真的是稀奇。”
“你总不能告诉我是下弦月吧,下弦月可是很久都没出手了。”
风止行看着他开玩笑的模样,递给他一个不想和他多说的眼神,“谁知道你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
第二日,月遮被迫带月淮洲上了街,父亲说要自己带月淮洲去做点新衣服,去参加盛会预宴。
因为过几日全国的达官显贵都会来到盛京,他们要来参加几日后盛会预宴。
全国的达官显贵那么多,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会进入皇城,所以会在盛会之前,举办预宴,选拔出精通琴棋书画,武功绝学的人,进入皇城,主要是让其他国家看看,北朝还是有人的。
这还是月遮第一次和月淮洲在盛京逛街,她在月淮洲训练的时候去过几次,毕竟二人的训练场离得不远,但她呆的时间都不长。
月遮和月淮洲已经走到了城中最大的铺子毓秀阁,“老板,去三楼。”
老板听到这俩人要去三楼,心中乐开了花,毓秀阁每一层的布料价格完全不一样,三楼更是贵上加贵,就算这几日有钱的人他也见了不少,但开口要去三楼的,还真没有几个,“诶,好嘞,小李,带客官去三楼。”
毓秀阁三楼比一楼安静了不少,每个客人都会配一名专业的老师傅,三楼的布料因为昂贵,所以不会摆在外面,都会放在偏房中,有人来了才会拿出来,老师傅从偏房拿出几张布料,月遮看月淮洲挑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便开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月淮洲转头,笑意莹莹地看着她,“我啊,我觉得姐姐身上的就不错。”
“少爷眼光真不错,老头子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姑娘这身上穿的是江南灵韵阁的苏绣吧,价格比起这些,只增不减。”
月遮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你眼光还挺好,那就选我这个料子的。”
“老师傅,这个布料还有吗?”
老师傅捻捻胡须,“库房里应该还有几匹,等我拿来,给小姐少爷看看,选选花色。”
月遮见老师傅进了偏房,便和月淮洲在三楼别处走走。
“姐姐,你对我真好。”
“买两件衣服就好了?那我要是你买个宅子,你是不是还得大哭一场?”
“温序,你衣服还少吗?你非要买新的?”
身后传来耳熟的声音,月遮应声向后看去,迎面而来的是,来人玉冠束发,身着朱砂色锦袍上面滚着蛇纹,手中拿着一把翡翠玉骨扇,下巴微微抬起,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这是上位者的神情。
“多吗?我来北朝没带几件,肯定要买新的啊,我得看看北朝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旁边跟着的是风止行,一身竹青色织锦长袍,腰际一条云母色织银腰带,头发以竹簪束起。要不是月遮知道风止行什么样,还真容易被他外表给骗住。
风止行登完最后一层楼梯,抬头望去,“月小姐,你也在这?”
月遮对他们二人行礼,“嗯,我来陪我弟弟选衣裳。”
“月小姐。”温序回礼,他总觉得这月小姐身形看起来莫名眼熟,“我叫温序。”
风止行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一旁观察着月遮的表情,见她神情无异,又肆无忌惮地打量月家新回来的便宜儿子,却正好被正主发现,风止行拱手,对他微微一笑。
“小姐,你的料子挑好了,来看看花色。”老师傅这时候抱着四五匹布从帘子后走了出来。
“那风少爷,温少爷,请自便。”月遮拽拽月淮洲的袖子,“淮洲,过来看看。”
温序走到月遮身边,“哇,这是什么料子。”
月遮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