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风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风止行的眼神直直朝着云然看去,又向云然背后的舞女看去,舞女藏在云然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

他在门外清楚的听到了屋内的窃窃私语,“当然是抓刺客了,每间房我们都搜过了,云少爷的房间怎么能放过?”

“不过自然没有打扰云少爷的意思,等我们搜完之后,云少爷自然可以。”他看了一眼云然的嘴唇,接着说,“颠鸾倒凤。”

月遮躲在云然背后,忽视射在自己头上的锐利视线,风止行,怎么会是风止行?肩上的血已经流到了手掌处,她攥紧手掌,防止血滴落在地上。

风止行朝他们走来,一下一下踩在地面上,砸出声音,如同砸在月遮的心上,这次,她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云然感觉到抓着自己衣衫的手指微微用力。

风止行的眼神朝着四处看去,好像是在确认哪里有刺客,月遮看他向自己走近,向里面躲了躲,却突然被抓起手腕,月遮的衣衫突然被拉下,“啊,公子!”

月遮露出半片雪白的肌肤,上面没有风止行所想的伤口。

云然将他还停留在月遮衣衫上的手一把拽开,他将外衣脱下,披在月遮身上,挡在她身前,“风止行,你别太过分。”

“云少爷,打扰了。”风止行见云然的表现毫无问题,对他拱手,“没事了,我们走吧。”

风止行摆了摆手,便大步走出门外,风止行退出门外后,露出张扬的笑容,“月遮,原来是你啊。”

“多谢。”等到月遮确认他们走了之后,从浴桶原来的衣服中掏出药瓶,扔给云然,“解药。”

云然接过解药,低头不小心注意到了地上的血珠,他张口,“你受伤了?”

“小伤。”

这么浓的酒味,他都闻到了丝丝血腥味,这还是小伤?“我是医者,我帮你看看吧。”

她刚刚听过风止行的话才知道他是云然,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于是顺口,“我怕你下毒。”

云然扯了扯嘴角,刚刚是谁给谁下毒啊,“但是以你现在的伤,你恐怕走不远,我不相信风止行和大理寺卿会这么放弃,你现在最好的决定就是让我看看。”

他们云家,都是别人拿着千金求着他们给看病,这女人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吗?还要自己求着她看?

月遮没有犹豫,拉下左肩的衣衫,他还没有说什么,就看到她肩上的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紧皱眉头,“有匕首吗?”

月遮从浴桶的衣服中又掏出匕首,“给。”

他奇怪,浴桶里怎么什么都有,“可能会有些疼。”

月遮咬紧牙关,“你动手吧,我相信你,我能忍住。”

云然听到她的话,不禁一怔,对一个医者最大的尊重,便是我相信你。

云然将酒壶中仅剩的酒倒在她的伤口上,又将匕首在烛火上烤一烤,他下手已经极为轻柔。

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箭头就被挑出来,上了金创药。

月遮将衣衫穿上,“多谢。”

“等一下,我想问。”

“嗯?”

“你刚刚给我下的毒,是你自己制做的吗?”

“是的。”月遮难得好脾气地回了头,“你要是好奇,这瓶给你。”

月遮走了之后,云然旁边的水盆中净了净手,他轻皱眉头,她给自己下的毒,和两年前那个舞女所中的毒是同一类型的毒。

月遮回到府中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天空中央,她刚踏进房门,便察觉房间中不止她一个人,“月淮洲,没人告诉过你不允许闯女子的闺阁吗?”

月淮洲懒洋洋地半趴在窗前的茶桌上,“受伤了?”

“小伤。”月遮跌坐在他对面,彷佛丧失了所有的气力,“处理完了。”

“失败了?”

月遮嗓音嘶哑,“嗯,失败了。”

“还是第一次呢。”

这次失败了,就没有下次了,皇上不会让南朝的皇子死在北朝,会加强警戒,她再想下手就困难了,而且她连皇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姐姐。”月淮洲抬起头,平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点鼻音。

“怎么了,小淮洲。”

“下次让我去吧。”

月遮直直的撞进了他温柔如水的眼睛中,她嘴角漾起弧度,“就你那俩下子,让你去送死?”

月淮洲趴在茶桌上,迎着月光,眼神莹莹地看着她,“姐姐,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月淮洲,我不是不信任你,你知道的。”月遮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我只是。”

他知道,师兄和她说过,从师母死去的那天,她就再也无法承担失去的伤痛,所以将自己围成了一个壳,不让任何人进入,“姐姐,那你让我尝试一下好吗,从你救起我的那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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