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冬风将虫儿粉红色裙摆吹得‘烈烈’发响,她目光扫过路旁石碑上所刻写的‘黄叶镇’,心中忍不住好奇。一个镇子,怎的这般安静?
她步上街道,瞧着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已然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虫儿心中好奇,随意找了个将死之人把脉,眉头轻皱,又随意挑了几个人把脉。
其中一个老头虚弱道:“小姑娘啊,你快走吧!咱们黄叶镇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夜之间啊,所有人都得了重病,已经死了好多人了,都说这病会传染呢,你快走吧!”
虫儿站起身,道:“请问老前辈,哪儿有水井?”
“每户人家都有啊。”老头无力回答。
虫儿便随意进了户人家找寻水井,打上一桶水提到街道上,自袖中取出瓷瓶,倒出一粒千毒散,用指甲刮了点儿粉末撒入水桶中,便拿过碗,盛了半碗水递到方才与她说话的老头唇边,道:“喝了吧!喝了你的病就好了。”
老头古怪看向虫儿那认真的神色,不自觉地张嘴将冰凉井水喝下肚子。
“这水,真的能让我的病好?”老头疑惑问道。
虫儿静静瞧着他,既不开口回答,也不点头,只是静静瞧着老头。
约莫半盏茶时间,老头忽然道:“哎,我感觉身上不疼了。”说着话,老头站起身扭了扭腰,惊讶道:“哎,我身上真的不疼了,我也有力气了。”
整个街道上的人将惊喜目光落在老头身上,最终,纷纷看向虫儿。
虫儿将碗放到街道边一张油腻腻的桌子上,道:“这桶水我已经放了药,你们喝吧!”说着话,她拿出瓷瓶内的千毒散,用指甲刮了一些粉末进碗,道:“将这碗里的药粉放入水中,你们喝了后病就好了,这些药足够你们一镇子的人治病了。”说完话,虫儿沿着来时的路折回。
那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中毒。
“姑娘,你救了我们一个镇子啊。”老头激动看向虫儿背影,道:“请问姑娘芳名?我们感激的时候,也好知道您是谁啊?”
“我叫谢虫儿,住朝开暮落花山,是一名悬壶济世的大夫,但凡伤病皆可寻我救治。”虫儿边走边道。
离开黄叶镇,虫儿继续前往,凡见有人伤病,不论何等疑难杂症,她皆能药到病除。
这日,虫儿途径荒野河边,听见一个女子悲伤哭泣声,扭头一看,就见那哭泣的女子背对着河岸走向河中央去。
虫儿喊道:“哎,你要做什么?再往前走,你就要被淹死了。”
河水已经淹到心口的女子回头瞧她,哭道:“我就是要死,我不想活了。”丢下话,女子继续往河中央走去。
虫儿一掠身如鸟儿般落在要自尽的女子身边,伸手抓住女子发髻往河水中按去。过了三四息,再抓着女子发髻将人脑袋露出水面,问道:“还想不想死了?”说完也不等女子回答,将女子头又按进冰凉河水之中,反反复复三十余次,将本要寻死的女子折磨到连连求饶。
“我不想死了,姑娘你放过我吧!好痛苦啊,好难受啊。”女子苦苦哀求道。
虫儿抓着女子掠上岸,将人丢到潮湿岸边,拍着手冷哼一声,转过身继续往前而行。
又一镇子上,百毒僧急急忙忙行在泥泞道路上,瞧见挡在前方的人后骤然脚步一停,悄悄后退一步,随之又笑道:“怎么?想拦我?你有这本事吗?”
谢玉怀疾步走来,怒道:“你竟然拿人试验药神卷中的药方,再不拦你,天知道你又要做出什么恶毒事来。”
“哼,拦我?哼哼。”百毒僧一阵狞笑,突然出手,真气中竟然携带令人惊恐的毒气,惊得谢玉怀左躲右避,丝毫不敢接招。
见此,百毒僧心内大喜,一朝扬眉吐气,多年遭受欺压的痛苦终于得以宣泄,出手间用尽全力,招式更加狠毒绝情。被谢玉怀避开后的掌力拍打在地,那本已枯萎静静等待腐烂以滋养来年春日野草的衰草霎时腐烂,发出‘滋滋’声响。
百毒僧见谢玉怀已躲避艰难,心中更喜,笑道:“这一次,我看你还如何解我毒?”
道路两边枯草腐烂,一地焦炭般的漆黑。百毒僧与谢玉怀连过二十四招后,百毒僧毒掌拍在谢玉怀胸膛,将人一掌击飞坠地。
“哈哈哈,你解啊?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如何解?”百毒僧一阵狂笑,足足笑了半盏茶时间,却瞧见倒地之人不曾爬起,笑声骤然一停,疾步冲过去站在谢玉怀身旁,瞧见他面浮黑气,气息微弱,宛如风中残烛。这让百毒僧心中大惊,急忙道:“你怎么还不解毒?你不想活了吗?”
“我……解不了了。”谢玉怀虚弱道,几声痛苦闷哼,苦笑道:“好吧!你赢、赢了……”
“不、不是。”百毒僧霎时慌了,急忙蹲下,左臂抱起谢玉怀,右手在怀内袖中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丢在地上,急道:“你不能解,但我能解,我……”话未说完,百毒僧看向死枯草般软在怀中的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