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4)

姜暖药对于程驰的来历有着好奇,但她也不会主动去问,每个人都有不允许外人踏足的领地。

初秋的风刮在身上带来些许的凉意,姜暖药骑着电车在村里穿梭,她在借玉米脱粒机。

郭成河他们还是决定直接把玉米脱粒卖了,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至少省心。

程驰知道后直接又多留了四个大爷半天,每个人多给二百。

秋收的步伐即将到达终点,空气中经常传来搅碎秸秆的清新气息。

轰鸣的机器在地里来回穿梭,奏响丰收的喜讯,各家的屋外墙头上挂满一节节绑好的玉米,饱满的颗粒是农民撒下的汗水,年复一年的辛勤劳作是自然与物质的完美衔接。

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仿佛让人忘记年岁的更替,但季节的变换提醒着人们,这一年的夏季彻底接近尾声。

最先感知到秋天来临的是树叶的婆娑。

程驰依然躺在爷爷的摇椅上,耳边是大爷大妈的嘈杂口音,几个两三岁的孩子一会儿围着他转,一会儿围着姜暖药转。

医馆又恢复了往日的吵闹,程驰的腿也在流逝的日子中渐渐向好,他昨天还在村里的篮球场上跟几个初中生切磋。

姜暖药实在看不下去他欺负弱小,以吃饭为借口把他带走“你也让着点他们。”

程驰不以为意,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定要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不管是商场,还是真正的战场都不容许他心软。

“我这是在教他们对抗,别以为我只会欺负人。”

月色铺就的小路上走着同样年轻的男女,村子里关于两人的谣言时起时落,姜暖药也不在意,等程驰一走,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寂静的深夜被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吵醒,姜暖药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心里莫名的烦躁,干脆坐起来看专业知识。

果然看了没有十分钟就倒头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有初升起,灰蒙蒙的天气压得人喘不过来气,姜暖药顶着厚重的黑眼圈下了楼,程驰已经跟着爷爷练了两遍八段锦。

“你这身体素质也该跟着练练,都虚成什么样了。”

姜暖药伸着懒腰揉揉发酸的脖颈“我要那么多蛮劲没用,你接着练吧。”

“吱呀。”

本想着打开门迎来的是看病的人,没想到是村里的支书。

姜明堂和他在门口低语了几句,随后支书就匆忙赶往下一家。

“怎么了爷爷,五叔来干吗。”

姜暖药刚把粥熬上,转身就看见爷爷在院子里仰天长叹。

姜明堂深深看了暖药一眼,浑浊的双目又看向她身后的老树,幽幽道“待会去看看你三奶奶吧,送她最后一程。”

程驰听罢在一旁担忧地望向姜暖药,她浅红的小脸瞬间被抽去血色,惊讶的神情渐渐升起悲恸,瘦弱的肩膀支撑不住,慢慢往下坠去。

姜暖药强忍的泪水还是无声地滑落眼角,程驰关心的手伸出又收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人的死亡是无可避免的。从出生那一刻起,人就在等待死亡的降临,或早或晚。

所以死亡就像一场绚烂的烟花,在宇宙浩瀚里,生命只是短暂地绽放了一瞬,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硝烟,能证明我们来过。

那悲伤又从何而来,也许是对生命的珍重,也许是再也无法触摸到温度的遗憾,也许是知道世间再无此人的不舍。

三奶奶无儿无女,她去世的消息瞬息间在这片土地上漫延开来,唯一能够吊唁她的亲人,是她娘家仅仅还在世的侄子侄女。

正常老人去世是要在家中灵堂摆放七天,天热的时候也得有三天停尸,让死去之人的灵魂最后再在人间停留一会儿。

守灵的规矩还在,村支书找了三奶奶生前来往比较密切的妇女到她家里哭一哭,安抚突然离世的鬼魂。

姜明堂和姜暖药穿过整个村庄,去看一眼三奶奶。

“是早上来给三婶送菜的合礼发现的,人就趴在院子里,身上都凉透了,八成是晚上死的。”

许是夜间飘出的魂魄惊扰了看家的狗,一切都早有预兆。

“这样也好,没遭啥罪,好死强过病活着。”

三奶奶是村里目前最长寿的老太太,她活了九十二岁,吃了一辈子苦,有人说老人过于长寿不好,是拿孩子的命赖活着。

原本该敲锣打鼓送走三奶奶,庆祝她结束了在人间的苦难,往生极乐。但她娘家的亲戚都急着把她下葬,第二天一早就拉去殡仪馆火化了。

下葬一般选在午饭后,那时的阳气回归地下,将人的鬼魂一同带入地府。

但人都化成一捧飞灰了,又何来的魂魄。

坟地选在三爷爷的地里,那里埋着他们的两个儿子和女儿,现在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

棺材是临时打的,比纸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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