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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先回去吧。”程知津也没多少时间跟他一直耗着。
“真,真的吗,大哥,那我可走了。”
曹自南一个箭步闪移到玻璃门前。
“走吧。”
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曹自南“唰”一下拉开门,刚刚迈出半步就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
“但是自南,作为程驰的朋友,我希望你明白,他是程家二少爷,不是小混混。”
明明是清冷的声音,却偏偏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曹自南身上。
敢情你弟弟跟我一块玩,都成小混混了。
他扁了扁嘴,就凭程知津这句话,他曹自南死也不会把程驰的消息告诉他。
但其实,程知津那句话,只是想告诉曹自南,程驰需要回来程氏集团,那样他才有资格竞争股份。
曹自南走后程知津便埋头工作,直到一通电话打来。
“喂,爷爷。”
电话那头是程驰也是程知津的爷爷,程清贺。
“怎么样啊,程驰还没有消息吗?”
程知津听到爷爷的声音,摘下眼睛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还没有爷爷,你先不用担心,他又不是孩子了,出不了什么事。”
程清贺叹了一口气,略带无奈和宠溺地说道“不怪他,都是你叔叔阿姨他们做的孽,你要是找到他了,可千万别逼他。”
“好,您照顾好身体,我会一直派人盯着的。”
程知津靠在松软的背椅里,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象就像他波澜不惊的心。
除了他那个难缠的弟弟。
有主见,叛逆,桀骜不驯,却也善良单纯。
姜暖药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后在治疗室整理用完的艾草香灰,准备扫起来送给屋后的二奶奶让她去堆肥。
“暖药,今天那小伙子是谁啊。”
此时闲下来的姜爷爷坐在椅子上八卦。
“哪个小伙子啊?”
“就是你上午带来的那个,黑黑的,高高壮壮的。”
“他啊,他今天早上在池边救了东东,说要去县城,正好保军大爷要去县里卖菜,我就带他过来了,搭个便车。”
姜爷爷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我看他那样子,八成是个当兵的。”姜明堂坐在摇椅里扇着羽毛扇,在那一通分析。
“那个子可不矮,模样嘛,就是有点黑,要是白点就好了,白点好看,俊俏。”
姜暖药把香灰装进塑料袋里,骑着她心爱的小粉出了门留下爷爷一个人在那一通分析。
除了送香灰,她还要去西头的一个断腿爷爷家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
类似这种忙碌而充实的日子,她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这种不在意时间流走的感觉,让她无比享受。
晚上姜暖药炒了两个菜,一荤一素,配上白稀饭,一天时间里也只有晚上才能坐下好好吃饭。
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女孩。
两人坐在白炽柔和的灯光下,在电视剧传出的喧闹声中结束这忙碌的一天。
“暖药你看,这男的见异思迁,不负责任,你以后找男朋友可要擦亮眼睛。”
姜暖药嘴里嚼着菜,敷衍着应和“是是是,我带四个眼睛看,爷爷,不然我们还是看西游记吧。”
“不行,我就爱看这个。”
姜暖药对于自己爷爷喜欢看泡沫狗血剧的行为表示扶额。
夜晚,八点以后的农村静得诡异。像是大家默认的规矩,夜幕降临后几乎不会有人在村子里来回走动。
除了夏天不绝于耳的蛙叫,一年四季的村子里,晚上很难有什么动静。
也只有在夜色褪去后,这片土地才算恢复阳气。
清晨一早,天刚微微亮,姜明堂就洗漱好在院子里打八段锦。
直到打了两轮姜暖药才从楼上睡眼惺忪地下来。
“爷爷你先去开门,我去把粥焖上。”
早上七点,姜家医馆打开了门。
姜暖药在厨房煎了两个鸡蛋,熬了点红薯糯米粥,早上吃养胃。
农村人喜欢早起,严格遵守着一日之计在于晨的法则,此时,小路中间已经有过往的村民。
姜家院前的空地上突然停下一辆轿车,随后有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一脸急色。
“快快快,快去叫人,把老先生叫出来。”
姜明堂刚坐定在桌案前,准备查看先前病历,就被门外的一阵吵闹声打断。
姜暖药在厨房也听见了声响,关上煤气慌忙跑出来。
爷爷边走边对出来的暖药说“去把针拿来。”
暖药又快速跑到药架前拿了一盒针。
看见一身白衣褂的姜老爷子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