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沈握瑜倒有些事想问问,事关沈文远。
女帝平素为政为君无可指摘,只有沈文远一事成了“污点”,也有文臣上谏劝陛下远离狐媚贼子,却被她一一驳回。
日子一久,也就无人再提,毕竟女帝兢兢业业,为国为民,荒唐一次也无损英名。倒是沈文远被冠上了蓝颜祸水,狐媚惑主的名声,尤以辅国公抨击得最厉害。
从朝廷到民间,往日人人歌颂的贤明君子,又在众口铄金中成了卑鄙小人。
“你不怨我留沈文远一条命,还将他留在宫里?”固然人都是会说谎的,沈握瑜还是想听一下沈瑾的答案。
沈瑾看着阿姐,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眸,如被流水洗过一般澄澈。
“阿姐做事总不会错的,我相信阿姐。”
先帝崩逝之前,姐妹二人在床前侍疾,天家亲缘淡薄,父子相残,兄弟匿墙的事常有。故此先帝遗命:“你二人需相互扶持,信靠彼此,否则皆不可保全。”
这些年来,两个人都为彼此牺牲了一部分的自由,荷担着歉疚。
沈握瑜淡淡笑道:“如此便好,小妹放心,朕对那逆贼无甚情意,只是留着他有用。”
沈瑾看着她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一时内心百感交集,轻轻问道:“阿姐当真放下他了吗?”
话音刚落,她看到的是阿姐一双写满错愕的双眼,沈握瑜甚至来不及掩盖诧异,经年不化的冰霜,蒙上一层雾气,是茫然感。
何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