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访谈录(1)(2 / 3)

定家庭、稳定伴侣的要求,也在短时间内无法消失。我一直觉得,脱离真实困境和人的社会属性的‘主义’,只是发泄。尽管这种发泄对于推动改变也未尝没有作用,而且我看着也挺爽的,所以无论理性与否,我宁愿这些‘发泄’存在,毕竟理性什么都做不了。”

花花道:“你可真是个……”

可能是找不到对我刚才长篇大论合适的评价与形容,花花出现了类似AI的卡顿。

于是我继续吐槽道:“我以前一直觉得我‘女性主义’觉醒得晚,一来因为幸运,是独生女,二来是并没有年纪的压力,也没感受到明显的性别歧视。可后来我发现,有些开关一旦开启,是不可逆的。当我带着性别意识去看世界的时候,就像加了一层滤镜。我最近的男性朋友之一,竟然可以在评价唐山打人事件时,在饭桌上义正严辞地说‘这就是男权社会啊你有意见’,还有一个男性朋友,先大骂一个找了97年女朋友的同学‘禽兽’,紧接着立刻说xxx96年的,xxx是他女朋友。他当时炫耀的嘴脸都藏不住了,而他明明是95的,也就小一岁而已。男的真就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了吗?除了从性别上找优越感,他们的人生成就真就这么乏善可陈、人格真就这么懦弱灰暗吗?”

花花这时像是省略号转完的AI,答:“是,就这么乏善可陈、懦弱灰暗。因为人都是这样的,无论性别,都需要在鄙视链上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向下打压。在男性自己画成的鄙视链上,女性就在他们下边。所以越是‘失败’的男人,越要用好这个鄙视链排序。否则,他们就更无法找到活着的意思。”

对于花花没用“意义”,而用了“意思”的小细节,我十分满意。

我又想起什么,道:“今年有个恋综女嘉宾火了,我在小.红.书上看到一个热门贴,问富二代是不是都喜欢她这样的女生,当时给我看笑了。感觉大家成为更好的女性,还是为了能嫁得更好,而不是在社会上取得多高的成就。其实我那一天还陷入了迷思,那就是,‘嫁人’这条路,到底是不是上天对女性的偏爱,让女人在可以不想辛苦的时候,就可以不那么辛苦。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冒出来的‘偷懒’想法,然后连连默念十遍‘做难而正确的事’,以及‘人是怎么毁掉的’。”

“你是一个内心戏很丰富的人。”花花这回斩钉截铁道。

我笑了笑,又在换上的衬衫外头套了件短款卫衣,照了镜子发现还挺满意的。

我对花花道:“最近那个热搜你看了吗?说某女明星没有戏拍只能选择婚姻,我就在想,为什么女导演那么少?因为男人是永远不可能真的站在女人的视角去讲述故事的,所有的故事都是某种愿望的投射,所以男人所有年龄段都有戏拍,因为男导演一辈子都有愿望要实现,然后找个年轻女演员来陪衬他们的愿望,那中年女演员不就没戏可拍了吗?想改变这种困境,需要的是女导演。而且是能拍商业片,能拍出影响力的女导演。哦我想起来了!”

花花对我的一惊一乍表示出了极大的包容:“想起什么了?”

我答:“我想起我看那篇言情为什么难受了。”

花花问:“为什么?”

我答:“其实我对那种女主看上了男主的钱,一心一意接近的剧情没意见,或者是那种本身很有钱,所以根本看不上男主的钱的情节也没意见,我不能接受的是那个剧情设定女主没钱,而且是一个很年轻的没钱的女孩,却让她表现出视金钱如粪土,这就让我很不舒服了。”

花花问:“展开说说。”

我煞有介事地道:“女人不能拜金、不能贪图富贵,这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规训,因为没有野心的女人才会安安分分当他们的附属品,才不会让他们感受到威胁,所以这种设定本身是一种被驯化后的人设惯性。但如果女人不能展露野心,不能施展抱负,那地位就永远得不到提升,永远只能为服务男性的需求而活。”

“说回言情小说吧。”我继续道,“花花你刚才的话,让我现在和解了,男频可以傍富婆,女频就可以谈富二代,毕竟现实的苦,需要在网络世界里消解。而且我从不认为爽文这些精神食粮能改变什么现实,这个因果关系应当是反过来的,是因为人们在现实世界里有了某种压力,才会投射进网络小说中。因为网文的阅读量就是被这些真实的困境一票一票用脚投票送上榜单的。而那些空中楼阁、试图改变世界的小说,根本就不会有读者。没有读者,就不会被看到,又何来改变世界一说呢。只有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才能真的传播开去,并流传下来 。比如,我们的四大名著。”

也许是我的思维太跳脱,AI本I花花卡壳片刻后问:“四大名著?”

我答:“西游记是打怪无限流,三国演义水浒传是官场文,红楼梦是宅斗文。”

花花:“……”

隔着空气,我都能感受到花花想说的话:还是少看点网文吧。

整理衣服并全部挂出来的好处就是,把一些从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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