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阳刚气足,秽物见了也躲着。”
姐妹俩长久不见,攒了好多的话,但有些不适合叫年轻人听,只好论起其他无关紧要的小事,偶然瞥见傅明朗心不在焉,何太太浅笑打趣:“瞧这傻瓜,怕不是诚心来见我,而是来找人。”
“姨母,外甥让您看笑话了。”
他心里记挂着谁大家心知肚明,何太太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唤婢女去请越苏。
傅太太接过伺候的活儿,丝毫不嫌弃,试了试水温尚可,便将药汤送到何太太嘴边,药碗见了底,何太太喝了水,将苦味咽了下去。
等候的间隙里,傅太太突然说:“越苏到底是你手底下长大的姑娘,今日宴会操办得井井有条,你家老太太都说不出什么话来,浑不像我那两个臭小子,只会添乱,我真是羡煞这等女儿福分。”
“女儿始终是嫁出去,还能分担几年的福分?”何太太摇头,面露苦色感叹,“一如越蕙,我还能留得住几年?”
做姑娘时的日子,和做媳妇时的日子,不可同日而语。
傅太太膝下无女,对外甥女自然多几分喜爱,眨眨眼意有所指:“依我看,蕙儿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不过是几句戏语,尚未定论的事,何太太不敢妄自发言,怕隔墙有耳。
傅太太知她谨慎,于是略过不提,又说起越苏和傅明朗的事:“当初她姨娘能为你舍出性命,我便知道,这孩子你是不会亏待的,你不如将她记在你的名下,也好宽心......”
何家高门大户,姻亲之事若人有心阻拦,必不会顺利,就算成了也落人话柄,傅家也同样,她是家中主母,可是儿子的婚事,也不是一人就能决定的。
越苏能记在嫡母名下,不仅提了身份,还能堵上自家婆婆的嘴。
“人已经去了,今日本是喜庆的日子,就不要提了。”何太太三两句别了话,咳嗽几声。
门外传来小丫头欢喜雀跃的声音:“姑娘来啦,姑娘安好。”
傅明朗听了,以为是越苏来了,忍不住喜笑颜开探出头去,随后瞧见来人的模样,一脸失望而归,眼神落寞。
大姑娘越蕙着一身淡紫色新衣,袖子上绣着粉色海棠花样,踏着珍珠绣鞋进来,明媚的笑容和清丽的脸庞,让人一见便眼前一亮。
她来了房中,先是福身见过两位长辈,再问候傅明朗,笑意盈盈,一点也不介意他脸上的失落:“二表哥安好,许久不见了。”
傅明朗也同她见礼,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大表妹安,怎不见二表妹。”
越蕙衣袖掩面,装作难以诉说的模样,似为越苏担忧,“你的表妹被老太太叫去了,说是席上不出现,不合规矩,叫她过去给三叔说些吉祥话。”
“这这......她未出门的姑娘,老太太怎么会这样做?”傅明朗一听便急了。
“这你就要问老太太了。”越蕙轻笑说着,一手揽过傅太太的手臂,亲切的和她软语。
傅明朗一时拿不准她是逗他,还是说真的。
越苏听说何太太找她,交代了几句给卢管家后,也没耽误多久就赶来了。
见到在门口踱步的傅明朗,她刚要问好,就匆忙被拉到一旁,仔细看她身体无恙才稍稍安心。
原本他想说许多话,但还是先问了一句:“方才越蕙表妹说你去了老太太处,她可有为难你?”
越苏知道是越蕙的戏言,不过也没拆穿:“表哥放心,只是问了几句宴会上的小事,我很好。”
话虽如此,可她一身疲乏,早上梳的发髻已经有几分松动,发丝垂下来,眉眼间倦容稍重,傅明朗见了,心疼不已:“是不是她又叫你站规矩了?还是揪着小事数落你?”
何老太太这个人挑剔得很,闲来无事什么都要管三分,对于大房两个姑娘,更是严厉。
幼时傅明朗溜进来找她玩,她一见面就捂着膝盖喊疼,说问安时礼仪不够标准,老太太罚她跪在佛堂反省,亦或者是佛祖诞辰,姐妹俩抄写的佛经字迹潦草,老太太便说是玩野了心,小半年不许出门,五花八门的罚法,都叫老太太试过了。
“表哥说笑了,老太太为难我做什么,她把我叫过去,是称赞我今日安排妥帖。”
越苏眉眼弯弯,笑意融融,看不出丝毫受委屈的样子:“好了好了,还未向母亲请安,表哥也别让我坏了规矩,让姨母看笑话觉得我不敬长辈。”
傅明朗却拉她的住衣袖,痴痴看着想说些什么,不放她离开。
“表哥,你还有什么事?”
“这......”傅明朗放低声音,迟疑几瞬才问出口,“近来表妹书信渐少,可是,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原来是为这事。”越苏眼眸似水温和,平静回复:“太太生病,管家的事便交给了我,琐事繁多,表哥不会见怪吧?”
“不会不会,表妹若是没空,那么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