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骨、肉。”
“是吗?”上官浅垂眸一笑,“远徵弟弟深夜炸我的住处,吓得我心惊胆战。”
她随即捂着心口道:“我觉着心慌难耐,腹中更是隐隐作痛。”
宫远徵面色骤变,“上官浅你适可而止,别栽赃我!”
他堪堪上前捏住她手腕,两指一探,比之上一回隔着巾帕切脉更为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脉搏在他手中跳动,与他的心跳连成一线,如命运纠缠往复,震颤不休。
指端碰触之下的肌肤温软滑腻,如贴身绸缎,又如浴汤的水流。她正仰起脸看他,一双眼含雨带露,如同角宫绽放的白色杜鹃。
上官浅将右手藏入衣袖中,神色警惕道:“宫远徵,这不合规矩。”
宫远徵连夜布置住所,次日早起洗漱之时,透过花窗看到那人蹲在大片的白色杜鹃花海,正在舀水浇花。
昨夜被他炸烂的矮墙就这么大喇喇地敞着,如此一来,他出入她后院,如入无人之境。
哥哥要他监视她,这样总可以了吧,宫远徵心道。
“远徵弟弟。”上官浅站起身,抚了抚裙摆,“过来用些早饭。”
宫远徵只犹豫了一瞬,便循着香味去了前厅。离开宫门,她虽然是粗布麻衣,清粥小菜,看样子怡然自得,并未想过要回去。
早饭过后,她与那家丁,叫什么武修文,二人共伏一案,研习图纸。
宫远徵监视了两天,实在觉着无趣,一把抢过她潦草的图纸,对武修文道:“你出去。”
武修文一脸错愕,瑾年说这位是徵宫宫主,也不知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把门带上。”宫远徵又道。
武修文一走,宫远徵径直在上官浅身旁坐下,卸了随身的山催给她,“给你看看也无妨。”
他一边说,一边教她拆解,“我很好奇,你想杀谁?”
“我沦落至此,还能杀谁,不过是自保罢了。”话虽如此,她却一动不动盯着手中的山催,宫远徵的山催做了改良,通体淬毒不说,连同火药都掺杂着研磨成粉的剧毒。
瑾年原本要入内送药,自窗外看到屋内的情形,不觉呆住。从她的角度看去,公子像是将夫人拥在怀中,耳鬓厮磨。
上官浅以发簪轻轻拨开火药,识别其中的成分,“这是……送仙尘?”
“你也知道送仙尘?”他不由抬眸。
“嗯,我亦知晓你的独门暗器最为出神入化,会根据你的使用手法的不同,在空中爆炸成不同的碎片,简直是工匠的艺术品。”
宫远徵目露些许得意之色,忽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你果然偷了我的暗器囊袋。”
“名满江湖的少年天才,无人不好奇你的独门暗器。”上官浅以手托腮,“你有没有专属毒药,宫门也无解的那种,于山催扣动之后产生连环爆炸。”
“有。”宫远徵道:“你想要?”
上官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