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笑呵呵地把我们都哄了出去。
斯内普没什么反应,但我好委屈。他一个大好年华的青年男教师,每天累死累活忙成了什么样子,给他涨点工资怎么了?
于是我每天拎着小v去拜访校长先生。
当然,面对我的骚扰,他始终保持着和蔼的微笑,然后用一句impossible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
“小v,”我找了个台阶坐下,面容愁苦,“我最近好烦恼。”
小v很给面子地问我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才是最穷的那个。”
我说:“好想要钱。”
我说:“老婆本和嫁妆,我总得有一个吧。”
小v建议我去死。
“我也想啊,”我说,“可我连墓地都买不起。”
小v选择了装死。
我还想和它再理论一下,抬头却对上一双严肃冷漠的黑色眼睛。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目光很平静。
他从来不知道,那样的眼神会把人勾住,勾住每一寸的骨骼,每一处的肌肤,勾住所有的快乐和贪婪,然后逼迫人不得不靠向他。
我站起身,按下一些轻轻翻起的燥意,避开了那样的目光。
后来这些天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我不太满意那一次侥幸又卑鄙地得来的胜利,所以每天在图书馆待得更久了。一开始相当平静,但后来偶尔会有几个的小巫师抱着论文过来苦哈哈地找上我,并且他们的手心里一般会握上一些金灿灿的加隆。我摸摸空荡荡的口袋,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们。
小v感到很新奇:“我一直以为你不是个东西,没想到啊……”
我:“别以为了,我真的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只是看着他们写不出来作业的可怜样子我会更兴奋而已。”
天气渐渐转冷,我慢慢地不大爱出门。地窖本来也没有多么温暖,但在我的强烈建议下,斯内普先生勉强地把火燃得旺了一些。
他开始很不耐烦:“恕我直言,小姐。每天晚上被你抓住的那个小巨怪都会用保暖咒了。”
我把手伸得离火炉近了一些。那是个格兰芬多的小男孩,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地出现在走廊上,一点儿遮掩都没有,像是故意地在等待我的抓捕似的。
我新奇地看了斯内普一眼:“教授先生,你很了解那个孩子?”
斯内普慢慢地笑了。他放下手里的书,声音又低又温和:“Well,因为我直到现在也很难相信,坩埚爆炸的时候竟然有人念了三遍保暖咒而不是盔甲护身。”
我也笑了笑,默了片刻,突然对他说:“教授,快要圣诞了吧。”
他挑了挑眉:“还早得很。”
我说:“我想送你个礼物,先生。希望不会得到你的拒绝。另外,如果你想要回礼的话,不久后的舞会,请和我跳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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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之后,小v趴在床上,懒洋洋地嘲笑我:“前几天还说自己身无分文,穷得连墓地也买不起,现在还逞能要送什么礼物。你能送什么,你把我送给他吗?”
我把火炉燃起来,搬了凳子坐下。
“你?我都拿不出手。”我哂笑。
我的房间本来没有火炉,但我和斯内普磨了半天,让他给我弄一个。结果他扔给我一本书,让我自己参透。
我悟了。我的手艺非常不错,哪怕下岗再就业,也能当个优秀的工匠。
小v打量着我:“小姐,请问你现在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拿得出手的?”
什么也没有。我捏了捏指节,想起说要送他礼物时,斯内普的反应。
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那时候,他的眼睛好像空了一些。
不,也许并不是因为什么礼物。我想,那么,是跳舞吗?
还是他已经开始害怕,在那个他不得不悼亡,不得不痛苦的日子,听到太多幸福愉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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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
我看着被装点布置得异常华丽漂亮的礼堂,默默地咬了口蛋糕。
开始时,那几个和我相处得不错的小獾邀请我去他们那边就坐,我很乐意体会一下被八卦包围的快乐,所以很痛快地答应了。
我试着从这个角度去看斯内普。他手边本来是我的位置,平时我在那里,偶尔会和他交谈。但出于某些缘故,他今晚格外沉默,旁边的教授一直在说些什么,他的回应也相当简单。
我叹了口气,下一秒,身边的这群孩子也齐声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
“怎么了吗?”我戳了戳右手边那个男孩。他叫亚历克斯,有一头很亮眼的金色头发,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会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乖巧又可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