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关云山下有一个向安镇,向安镇隶属于新都城。西津都囊括了西北方的新都城和正西方的津都城,共称为西津都。
整个西津都都属于诂家管辖范围,大小政务管制方面,诂家却没有像中州陆家掌权在手,诂家选择二位城主分管新都和津都的日常事务,但有关西津都的治安与战事是全权由诂氏负责定夺。
向安镇并不繁华,是新都边缘地区,甚至是处于不宜居住的地势之上,山地居多,小镇被自然分散开来,总共加起来大概寥寥数百户人家。
不过,向安镇最不缺少江湖侠客。有各地慕名而来学武的人,也有不少山上元相派弟子定居此地。
这儿有形形色色的高手,也有不少酒肆商坊。
一家叫“小金山”客栈的堂倌正热情招揽客人时,看见迎面走来的一个锦衣男子,身边还有两个随从,一男一女。连俩随从都是腰系白玉缎带,其主子更甚,穿着暗纹的靛青衣袍,连袖口的内衬都镶有银丝边的云头纹滚边,腰间挂着晶莹润泽的玉坠并非凡品。
小堂倌第一次感受到行走的金山,原来是这幅模样。
“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住宿吃饭的地方都没有。”锦衣男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少主这一路上我们花销太多了,现在还是委屈一下少主,先随便找个客栈歇个脚吧。”婢女春水正好看到了“小金山”客栈,便提出了建议。
“什么?是我们钱快没了吗?那确实应该节省些,从长考虑了!”仆从春风被惊讶到。一路上都是春水在管理财务,从上轩城来西北新都,路上走走停停,短短半月居然就快没钱了。
三人正好碰上“小金山”的堂倌出来热情迎接,锦衣男子看了一眼,径直走进去道:“那就这家店了,安排一切从简吧,春水。”
“三位是打尖还是吃饭呢?”堂倌笑脸迎上去。
“老板,包场清客。”春水紧跟主子,一边走一边说道。
堂倌一脸为难:“客官,我们这里都是来参加百川大会的贵客,您这样未免失了和气。”
“大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谁敢给我们少主脸色看。”春风生气地说道。
“这……您这,就算是包场……小的也不敢清客啊。”小堂倌低着头不敢看训话的春风。心里十分纠结,面色煞白,来的全是祖宗,谁都得罪不起。
齐思封思考了一下:“春风,你这个样子显得我们不懂礼数,店伙计言之有理。那我们帮店里所有人把账付了再请他们出去吧。”
小堂倌顿时愣在原处,这位是天上下凡的财神爷吧。
平常的老百姓听说这顿有人付账,那干脆点一些昂贵山珍海味,赶紧吃了欢欢喜喜走人。参加百川大会的仙门子弟见三人气质不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都用完餐后锦衣男子鞠躬示意,表达感谢。
只有靠角落的一桌人面露不悦,一左一右共坐二人。
左边那人穿檀紫色劲装,手持一把弯刃长刀,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呸,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我先来的店,凭什么走!”
锦衣男子故作认真地注视二位,再次拱手,做出请状,耐心说道:“本公子睡眠不好,不喜人多嘈杂,望贵人理解一番。”
两人却不以为然,右边一人眯着眼锐利地说道:“那我偏是要住这店呢?”
锦衣男子脸上还是挂着和煦的微笑,说出口的话却很强硬:“抱歉了诸位,若不离开,只有赶客了。”
锦衣男子语音刚落,春风春雨同时拔剑,抄那桌人劈去。
春风春雨一个攻左一个攻击右,银光乍现,两人便近了跟前。
只听几声清脆的撞击,倏尔春风春雨二人已挥出了三四招。
桌上两人齐身跃起,紫衣人并未闪躲,弯刀阔大直迎而上,他凭借着深厚内力接下了春风三招,三次刀剑相撞发出了雄浑的声音。
另一边,是用剑的白衣人,身形灵敏,他脚尖点地,往后一撤,巧妙避开了前后两招。右手迅速向前挽了几个剑花,抵住第三、四招。
他们二人不由赞叹:“果真是天下第一快剑,你们是齐家人!”他们俩对目相视,剑客倾身向前挥剑,剑气锋利,只冲春风春雨二人胸膛划去。
刀客在后握刀运气,身上气流翻腾,趁着春风春雨接招后的空隙,向二人脚下劈去,刀势霸道,力道似万马奔腾状铺天盖地袭来。
春风春雨无处可退,使出无霄剑法中的一招“刻羽尽月”,两人身影交相重叠,月下重影,他们利刃如风,风影随行且无处不在,让人看不清剑气从何处攻来。
紫衣白衣二人各显露武功后,被识出原来是弯月刀刀客白飞,青牙剑剑客顾云。
刀势被层层削减,但春风春雨被节节击退,他们俩明白如不是两人联手,可能会被白飞一刀拦腰斩断。
锦衣男子扶额,见己方弱势,不得出招。
他一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