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1 / 3)

倒不是我吹嘘。

虽然重生之后,我内力大不如昔,但武功招式都记在心里。就说这轻功,我可是师承临渊阁少阁主——江湖传言,临渊阁独门轻功秘笈“踏雪寻梅”,可以做到自万顷雪地飞过而不留一点痕迹。

离门守卫众多,但大多都是武功平庸之辈,此等高深的轻功,自然无法察觉。

*

我半夜不睡觉,挑了个守卫换班的时间,从两名守卫头顶一跃而过,成功闯进了内宅。

离门是典型的江南宅院,亭台楼阁,雅舍小院居多,路也是弯弯绕绕,没有规律。内宅更是建筑密集,守卫、侍女、仆从的数量都是我们之前所在的外院的一倍之多。

可是这些都难不倒我。

我如同回到了自己家,熟门熟路的潜进内宅腹地。

两栋离得不远的屋子,便从一栋房的房顶踏砖而行,利用轻功飞跃到另一栋房顶,根本不会惊动守在门口的人。至于那些离得远的屋子,我直接钻进屋内,从守卫视野盲区放出钩子,利用两间房的房梁,飞身一荡,轻松飘了过去。

待我行至目的地,扒着院前一棵百年的老槐树,四下打量了一番。

这小院里有东西两栋厢房,守卫也比之前经过的所有院子都要严。

估算了一下,时辰差不多。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东院的厢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守在房门口的一队守卫将一个个被草席裹着的东西,从房间里运了出来。

猜的没错的话,那些草席裹着的,应该是乱葬岗扔掉的那些尸体。

守卫们离开后,东厢房的门又被人从外头,用一把锁锁了起来。

锁门的人面色沉重,借着月光,我在他转身的时候看清了他的脸。

是我这次要找的人。

没想到,离门三年都不曾改过院子格局,上辈子记在脑子里的地图,这辈子竟然也有用。

只是现下还不是去招惹他,或者是东厢人的时机。

我借着老槐树枝繁叶茂的树杈,成功落在西厢房的屋顶,翻开两片青瓦,望向屋内。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烛火昏暗,视物不清。

隐约可以看到是张大通铺,睡了十几个女人,还有好几个床位是空的。

夜深了,女人们都已经睡下,鼾声起起伏伏。

我在房顶找了一圈,摸了颗小石子出来,对着烛火的方向,“咻”的一声射出,打灭了桌上的油灯。门口的守卫似乎并没有察觉,想来是后半夜的值守,他们也多有松懈。

之后我又扒开几片砖,大约空出能通过脑袋的大小,随即运转缩骨功,自房顶飘然落下,悄无声息的站在空着的床位上。

全程未曾惊动任何人,无论是屋里熟睡的女人,还是屋外值守的侍卫。

成功混进厢房后,我抬头瞧了眼破了个洞的屋顶——这我是修不好了,但是应该没人会想到,就这么大的一个洞,会钻人进来吧。我将掀开的砖瓦,捏碎了摆在空床上,做出屋顶年久失修的假象。

“你怎么还不睡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原来是屋里的女人醒了一个,起夜想找喝水。

“奇怪,”女人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嘟囔一句,“灯怎么也灭了?”

我镇静下来,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的空床上一趟,闷声回了一句:“可能被风吹灭了吧,我方才开门去了趟茅房。”

女人“哦”了一声,喝完水,爬回床上,不一会儿便又打起了鼾。

她并不怀疑我的身份,可能也是因为并不认识我。不光是我,这间屋子里的女人互相可能都不太认识。

没错,她们就是离恨天之前招进门的绣娘,本以为能赚大钱,结果被关在这一方小厢房里,限制了自由。

离恨天大招绣娘,据我所知,门槛并不高,因此来的人很多,但筛选较严,被筛掉的、后悔留下的、偷偷溜走的不计其数。想必短时间内,我混在里面,上到离恨天,下到外面的守卫或是这些绣娘们,也未必能发现多了一人。

我将江小七绣好的荷包放在床头,盖上被子,睡了过去。

*

第二天天还没亮,门口就有人催促着起床。

绣娘们怨声载道的起身穿衣,我也学着她们的,试图混入其中。

隔了两张床的绣娘多瞧了我两眼,半晌凑上来轻声道:“你这丫头,年纪这么小,也来做工?瞧着倒有些面生,你来几日了?”

我将荷包挂在腰上,笑盈盈的回道:“刚来两三日,之前都在别处做工,昨儿个才被主家叫来。”

“原是如此,”绣娘是个热心肠的,塞给我几枚粗麻指套,“你且带上这个,我们这边活儿多,小女娃白嫩的手别弄得都是伤了。”

我前脚谢过她,后脚门口的侍卫就急不可耐的催促我们全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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