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3)

当时自恃如花容,圣主朝朝暮暮情。

可惜一朝颠覆,花容月貌空付流水,恩断情绝芳魂归西,本朝圣宠一时的贵妃冯氏,于这一年七夕死在宠爱她、一手捧她上高位的皇帝陛下手里,身子底下满是血污。

血污,名声也没有很清白,先头说冯太后雷厉风行,仁和帝逊色在哪?采桑阁当即封宫,贵妃冯氏收金册金宝,贬为庶人,秘不发丧。

采桑阁前,仁和帝居高临下,看一眼太后撺掇来的一遛内外命妇小姐,下旨:没见着,今日你等来此,甚也没见着,既没看见什么人行止不端,也没看见什么人秽乱宫闱。

否则,仁和帝道:“冷宫冯氏身边缺个伺候的人,自去陪她便了。”

这谁还敢多言,各自扮锯嘴儿葫芦,跪下只是谢恩告退。

冯太后一嗓子还没哭完呢,被自己好儿子的人送回慈居殿禁足,自然对外说不是禁足,只说凤体不康健,身边亲信的姑姑宫女给扒干净,与冯氏宫里的宫女押在一处,只等一个一个讯问,看冯氏的丑事有没有知情人。

徐皇后诚惶诚恐,亲眼看见她侄儿叫嘴堵着、双手绑定,头脸罩进布袋解去,和公公亲自过问,连要关到哪儿都不知道。

起先她有心,她妯娌,也就是徐燕藉的娘这不领着徐茜蓉也在宴上?虽说不是亲娘,好歹是国公夫人,皇后有心寻机问一嘴,可仁和帝不咸不淡瞟个眼风到她面上,她缩起脖儿老实不再言语。

眼瞧这架势,当时进采桑阁的人并不多,皇帝又捂着徐燕藉头脸,什么弦儿?只怕不愿意外头知道,不愿意给冯氏明定一个通奸罪,虽说大伙儿内心里都有谱,但皇帝并不愿意外头知道这奸夫是谁。

这是、这是皇帝自己给自己留个面儿,也给她徐家脸上留一分,徐皇后不得不领情,装聋作哑。

扶着春荣的手回到宴上,徐皇后后知后觉,咂摸出一点回味。

得宠如冯贵妃,死在榻上那样子。

脖颈乌青,周身浴血,死不瞑目。

再一听,仁和帝又下令,九皇子李怀玄褫夺封王号,又说他母妃“病重”,照看不得他,暂交给慈居殿抚养。几岁的孩子,走还不利索,从前也是千娇百宠他父皇心尖儿上人,叫太监利掌钳着带走,跟太后一道禁足去了。

没甚大敌倒台的欣喜,徐皇后满心里只有畏惧。

座中也是如此,经得这等变故,还饮什么宴,很快仁和帝挥挥手,各家忙不得告退,今后朝中眼见要变天,不知预备回家如何与父兄商议呢。

仁和二十一年的七夕乞巧宴,虎头蛇尾,酒灭灯熄。

·

这一应的是非和热闹,云箫韶一概不知。

半个时辰前。

胡乱打发秦玉玞走出,不一时门内蹿进一人,定睛看是先前与她奉酒的宫女儿,走进来,嘴里说道:“云大姑娘莫嫌头疼处,自有你舒畅享乐时。”

三两三抻手来,竟然来扯她襟前衣裳。

这云箫韶也是好一副耐性,佯装吃药力害没劲儿,任身上袖衫叫剥开,这时外头又一阵响动,听一尖细声音道:“妥当了?泰王爷已到!”

摆弄云箫韶衣裳的宫女儿,想是见她委实无力抵挡,随即答应一声,撂下半截裙衫去应门。

又问:“那头药灌进了?”

门外内监答:“早是灌进了,他本心里不抒怀,奉承二句、劝杯儿酒便了,有甚难的!”

又说:“已是三分酒七分药力,眼睛顿得蒙,魂儿烧得飞,但凡挨着女身就如同久旱解渴一般,自要是殿门儿一关,保管成事!”

云箫韶耳听两个奴才远远儿已经“泰王爷”、“王爷”叫迎,心说如今可是,千钧一发,按说她该心焦,药效催熬理应更添焦躁,这情形看去实在死局,天王老子也救不得,可她照实说,心内安然,不知哪的一股子底,只是平静。

朦朦胧胧间,殿门吱呀一声,方才宫女儿和一名内监,合力挦撦李怀商进来,迳到榻边,往云箫韶身上只是一掼。

哎哟,怪沉。

待两个下套儿奴才出去,殿门严严实实合拢,绝近处李怀商睁开眼,两个不期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李怀商身上僵硬无比,倒好似惊着一惊,云箫韶头还晕的,勉力唤一声:“磨蹭什么?”李怀商方如梦初醒,道一声得罪,翻身起来给她披衣,又打横将她从榻上抬抱起身。

清明利索,果然没中甚药酒。

后窗又翻进来一人,是他那名小伴儿叫望鸿的,端的有膂力,肩上扛一人,单手打窗棂上越过。

扛的那人乌云似的鬓发,不消说,是冯贵妃,人事不知样子,李怀商带云箫韶悄无声息翻出去,见墙边地上还一人委顿在地,是徐燕藉,望鸿从出来又将他送进去。

如此动作俱悄无声息,连窗棂上也事先抹的松油,开开合合只是静谧无声。

忽听屋内闷哼,想是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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