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里又带着一丝娇弱。
“进重点班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父母用了他们的资源，真实的事情，我会承认。”她眼神瞬间变得坚定，面部表情也从开始的犹豫变成了坚决，“但后面的分班考试，都是公平公正的，我是靠自己的成绩留下的。”
谁能想到她的公关方案第一条写的就是，澄清时一定要把态度放柔软。
本想辩驳几句，但对方一下就搬出了徐思思并作为范例。
不得不承认，适当示弱，展现温柔亲和的模样，很容易引起人保护欲，且话语的可信度也随之增高了不少。
“那些捏造的事情，我一概不会承认，在学校里，我为了跟上进度，不再后续考试淘汰丢人，一直都在埋头苦学，至于校园霸凌，闻所未闻。”
黎雁舒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卑不亢：“如果大家有需要，我可以公开我的成绩档案信息，但不要侮辱我的学校和我的老师。”
“还有，我的高中同学大都很忙，爆料人是不是真实校友我表示存疑。”
她还是觉得把态度放软会让人觉得好欺负，所以也只像这个方案妥协了一会儿。
这次弹幕没有被黑粉攻占，一部分原因是公关里她有水军，还有一部分是在之前的节目里，她自己也累积了一些粉丝。
【有一说一，一中是全市最好的学校，家长想让自己进到好班也很正常，我周围就有。】
【靠，居然有点励志，但很符合雁舒性格，一路看过来，她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bushi）】
【凭什么你三言两语就要别人信？怎么就不是校友了？言论不利于你就直接开除学籍？】
【如果能公开学籍我觉得没问题，因为学校真的卡的很死，家里再厉害，来也只能是借读的身份。】
听见了时间快到的敲门声，黎雁舒整理了一下自己碎发，直视着摄像头：“把这些东西整理好一起发出来应该挺不容易的。”
轻蔑又无畏地轻笑了一声，她大大方方离开了房间。
——
眼睛盯着屏幕久了有些酸涩，楚祁宴扣上了平板，隔着窗户眺望远处夜色。
有一段对话，不断在他脑海里闪回。
——“可能因为你老师的原因，我老师也对你有点意见。”
——“也？”
——“大概你之前都在国外，我的家人们稍微对此有点小意见。”
黎雁舒当时用手指给他做了一个比大小的手势，好像是在宽慰他：“当然大家也知道你工作辛苦，能理解的。”
几乎是脱口，他转头看她问：“那你呢？”
他从前总想着他们的感情并不深，便忽略去问她这件事。
可结合之前种种，还有她开始的不信任，和这件事肯定是有关系的。
他很庆幸，在她大哥那里听说雁舒正打听离婚的事情之后，便放下了所有工作赶回来。
然后在她最难的时候陪在了她的身边。
这个她总是嫌弃离谱的综艺，确是他宝贵的挽留机会。
“喂，祁宴。”带着威严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
在听完老师之前的感情故事后，楚祁宴心情难以避免有点复杂。
他不是八卦性格，对别人家事不在意，这事也是第一次听说。
“老师。”
“你这边还要多久结束...咳咳咳咳...”话未问完便是一段激烈的咳嗽声。
不免忧心，楚祁宴和声劝着：“老师，注意休息喝点水吧，我这边这个星期就可以结束，之后......”
“结束...咳咳...结束后就赶过来吧，新展览下周一就要开始。”
不容拒绝的语气，楚祁宴神色一凛，他没想过会这么赶，节目录完就飞过来，那雁舒这边怎么办？
“我知道了。”
楚祁宴声音里的失落过于明显，莫南猜到他的想法，既是不忍，也是无奈，终是不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伴着咳嗽声挂掉了电话。
望向窗外，从他这个角度竟一颗星星看不见。
——
天未亮，敲门声比鸡的打鸣声更早钻入耳朵。
黎雁舒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强忍着骂人的怒气皱着眉头打开了门。
看见穿戴整齐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人，一口气没上来，嘴巴刚张开一点要发作，男人便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
楚祁宴用另一只手扣住了黎雁舒的腰，把人带向自己，感觉到她在挣扎，他的手使了一点劲。
刻意压低了嗓音，他对她道：“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