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球球!
黎雁舒瞪大了眼睛,杏眸忽闪,腿已然屈起,抵在男人大腿处,就差豪不留情踢上去。
耳边声音又道:“有镜头。”
偃旗息鼓。
怀中本来挣扎着的人安分了,腿也放下去了,那肉眼可见的“小尖刺”被藏了起来。
楚祁宴撒开了自己手。
“天还......”没有亮啊!
“日出。”
短短两个字唤起了黎雁舒的回忆。
她深吸一口气,挤出来了一点笑容:“那你等我一下,马上好。”
门关上,她皱着一张脸叹气,脚后跟撒气踢了一下木门。
怎么就答应看日出了呢?
现在发现,比起早起,她还是喜欢捉鸡。
等黎雁舒收拾好自己下楼,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女人挽着简单的盘着发,头顶斜着卡了一个小洋帽,穿着一件灰色奥黛式旗袍,上面绣着清新的小花,领口与裙摆处锁着淡绿色的边,玲珑曲线勾勒着她婀娜的身姿。
她从木梯上走下,乍一眼仿佛从江南烟雨泼墨画中走出的仙子。
站定在男人身前,这位仙子打了一个哈欠,精致的眼妆也遮掩不住她朦胧的睡眼。
“好了?”眼中笑意隐藏不住,楚祁宴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
也难为她了,让爱睡到自然醒的人起了个大早。
睁开了眼睛,毫无威慑力地瞪了楚祁宴一眼,黎雁舒拉长音应着:“好了。”
手被人自然地牵住了,真正的手心贴着手心。
盯了一眼两个人牵在一起地手,黎雁舒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
所以现在,他们是真的不打算避嫌了吧?
脑子里忽然钻出了一道声音,是他节目开端那句正正经经的“黎小姐”。
好消息是,他们爬到了空旷的山顶。
坏消息是,这一路坐的是三轮车。
黎雁舒的笑容是在这一路颠簸上消失的。
应该庆幸没有吃个早饭,不然就这颠簸程度,她可以直接吐出来。
楚祁宴把人从车上扶下来就发现,黎雁舒的小表情委屈得不行。
就算眉头皱成八字,她也不忘和工作人员说声“辛苦了”。
山头风大,黎雁舒被冷得激灵,她缩了缩手臂,往楚祁宴身后站了一点。
借着人挡风。
她被吹得眯了眯眼睛,眼前光线暗得很,她看见楚祁宴拉开了包包拉链,然后抖开了一条宽大的毯子。
“过来。”
楚祁宴声音温柔,他以拥抱的姿势,把毛毯围在了黎雁舒的身上。
她微抬着头,眼神懵懂,一双眼睛载着清波。
男人喉结微动,松开了手。
“别着凉。”说着,他又拿出了一袋小面包塞到了女人手里,“怕你饿。”
那瞬间,她关乎于早起的不愉快和颠簸的难受,不好的情绪全都消散了。
黎雁舒视线扫过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被风吹得抖动的袖子。
她朝他的方向挪了一点。
很快,楚祁宴就感觉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层毛绒绒的东西。原是黎雁舒踮着脚,把他刚搭给她的毯子分了他一半。
“你也别感冒了。”
她刚刚的动作温柔又小心,楚祁宴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馨香。目光下垂,他望见了她莹莹耳垂,上面吊着他送的白玉耳环。
他送她的礼物,她都戴着。
明明还没日出,楚祁宴就感到了心猿意马。
手抬了一下,就在要捏住她耳垂的时候,黎雁舒转过了头,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声调欢快:“你看,天亮了!”
瞧着那双抬起的手,她不明所以朝男人眨了下眼。
神情一顿,楚祁宴有些尴尬地把自己手放下了,捏住了毯沿。
他轻咳一声,点了下头:“嗯。”
“嗯?”
黎雁舒眼里闪过一分好笑,他定的日出,结果她比他兴奋。
天破晓,四下朦朦胧胧,有鸟翱翔于天际,绚丽的色彩晕染东方。
看着太阳,从一个细边到露出全貌,它一点一点向上爬,其实最为动魄那一瞬间,还是它露出金边点亮天空的瞬间。
忽然,对于徐思思的那件旗袍,她有了新的灵感。
被毛毯围住的两个人肩膀也若即若离地靠在一块儿,随着呼吸,两个人的衣料浅浅摩挲。每一次肌肤的触碰都滚烫了紧绷着的神经,直到彼此在试探里适应了对方的温度,互相依偎。
热量的交换,摄取,源源不断。
黎雁舒又打了一个哈欠,嘴刚张了一小半,耳边多了一声低低的询问。
她惊愕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