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见外,不想吃也得吃,你知道的,我对你可是个疯子。”
苏卿陌漫不经心的瞥了一遭,随意拿起一颗葡萄便咬了下去,然而下一秒,那表情却忽然间变了,她紧嘬着嘴,一副“这是什么毒物”的表情。
她急忙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一脸厌弃的盯着他。
“酸死了!你买的什么啊都——”
“酸吗?”宋些荑绕到她身后,俯身凑近盯着她,忽然按着人吻了上去。
苏卿陌瞬间睁大眼睛,一肘捣在腹上,宋些荑松了口,却心花怒放的笑道:“不酸啊!甜的。”
苏卿陌擦了擦嘴起身便走,被宋些荑一把拽了回去。
“嫌弃我,都亲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公主,皇上知道我玷污了他的好女儿吗?你有没有同他说?”
“你滚!”
苏卿陌刚要咬人就被宋些荑躲开了,他已经被苏卿陌咬习惯了,不得动作敏捷一点。
他得意的抱着手,看着苏卿陌扑空时恼羞成怒的模样,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别生气嘛!我来是想跟你说,酒宴的事情大理寺已经审出来了,那些人也都招了,只是这其中有一个人比较难办,我来问问公主的意思。”
“有事说事!”
“好啊,我今天一大早府上就来了一位贵客。”
“我不听了……”
“好好好,我说,我直接说。今天早上江芜侯替他的爱子江知卓来我府上认错,原因是酒宴一事牵扯进了江知卓,大理寺的审录已经下来,任檐正那个铁头娃一点都不留情,他想让我给你说说情,让公主府出面,从轻处理江知卓。”
“江芜侯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公主,我提醒你一句,酒宴的事情不经查,好在这一次大理寺并未深究,你现在出面断了大理寺再插手此事的念想,或许你就能从江知卓身上查到四年前锦碧访的那桩刺杀悬案。”
“你不是最不希望我插手此事吗?怎么如今改性了?”苏卿雪冷淡的盯着他,不禁有点提防,这个宋些荑,鬼点子最多,谁知道他把自己推上去,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呢?
宋些荑又拾了一颗果子塞进嘴里,直到下咽后他才笑着说:“我从不骗你。锦碧访一案到现在连到底要刺杀谁都不知道,那么一桩普天同庆的喜事,那么多的达官显贵在场,死的却不是什么大人物,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你为何知道能从江知卓身上钓出来?”
“疑点,最简单的疑点。当时德妃生辰,已经定好的芙蓉苑忽然着火,本来只烧了小块地方,可江家的人却非要换到锦碧访。这个德妃本就是江家人,江芜侯虽与她并不合拍,但此事也是帮忙筹划的面面俱到,然而开宴那天,他却告病无法前来,来的人只有江知卓,江洛息也只是绕了一圈便离开了,德妃对他们来说怎么也是个长辈,这俩人却像是目中无人一样,全然不把她当回事情。我很早就怀疑了江家了,这一定不是一场简单的刺杀案,但原因一定很简单。”
“知道了。宋些荑,你不会让我出事吧?毕竟,这是件危险的事?”苏卿雪忽然抬头凑近,其实他看着好像也不是那么坏。至少对自己,还是好的。
宋些荑勾起她的下颌,看着看着忽然笑了,他笑的心花怒放,整个人像是春风拂面,眼角带着深情的笑意。
“公主这是想钓我?”
“是又怎样呢?你对我可是有大用处。”
“公主如今说话是越来越伤人了,不过您大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确认,我的答案,从始至终都是一样的。”
苏卿陌忽然破声笑了,难得他能这么乖顺的帮自己一回。
“给你做新衣服。”
“好。”
苏卿雪轻轻的笑了笑,她现在可是有头绪了,锦碧访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查清楚,即便是不能处置,她也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
本来,她的确是想直接去任檐正的手中将这件事接过来,但是转眼一想,江芜侯即来求情,那说明江家人自然是怕的,这件事情和岁宴牵扯颇深,岁宴到现在都关在大狱中,若是能从他们二人中挑出来一个,都要比她直接接过之后再调查来的有效。
如此一想,苏卿陌便吃也不吃的往大狱中走去,南尽楚在公主府等了她好久,也不见她来,便自顾自吃上了。宋些荑进去的时候,他正悠闲的喝着小酒,看着颇为舒适。
“你什么时候走?”
南尽楚瞥了一眼他,漫不经心又毫不在意。
“我问你什么时候走?!!”
南尽楚的筷子被宋些荑抓住,夹好的东西被两人拉扯,然后掉在了桌上,南尽楚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还吃什么吃,他已经没有心情了,也罢,他直接松开手中的筷子,宋些荑将筷子拿走,猛地拍在桌子上。
“发什么疯?季由走了没几天你就这般高兴。现在又来赶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