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认输,自然也是瞪了回去。
季由对着宋些荑,早就没了心情。
术影等在公主府外,听着里面久违的声音,他当真是在公主府,不过这样也好,就当自己死了,剩下的,任他山高水长。
“季由,你去看看,就看一眼!”
“你让他出去!”
季由冷冷的瞪着宋些荑,这个人他受够了,来的时候对他不怀好意便罢了,如今还是这样,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眼红嫉妒吃醋还羡慕。
苏卿陌回头望着宋些荑,面露难色,早不遇晚不遇,偏偏这个时候把他俩砸一块儿。
宋些荑走了,疾步如飞,看样子是一刻也不想待。
宋些荑走后,季由终于冷静下来,他盯着苏卿陌的眼睛,最终摇了摇头。
“救不了的,公主还是准备后事吧!当年相城林家,因此毒祖孙皆断,若我能救,林家便能保全。”
“可是这些毒别人也中过啊!那哪些人呢?季由,你……”
“林老太爷所炼之毒,本名‘结草’,可惜炼出来没多久就亡故了,后来,毒方为其子所传,所炼之毒有小部分传至府外,中毒之人无一幸免。久而久之,他便被城中百姓猜忌,为此封府试药,妻儿家禽无一生还,最终,引火烧身,自食其果。再之后,百姓怨恨,将其改名,曰‘裂喉’,为诅咒,永不提及之意。”
“可是这毒如今出现在皇宫,出现在阿启身边,这个人不能死,他真的不能死,季由……”
季由看着满眼期待的苏卿陌,他也知道这人不能死,可是他的宿命就是死。
“公主,你想救他,不过是因为他是林府试毒案一条的线索,一条线索而已,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可那也是一条人命,你救他,你救完我们再说好不好?季由,你非要逼我下令吗?”
“我认识的公主可不是这般仁慈的,曾经有个罪犯,需要斩首,游街之时,其妻跪于长街之上,匍匐而行百米,导致腹中府胎儿小产,血流一地,公主不曾回头,亦不曾眨眼。何况,公主知道,下令这种东西,对我而言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我若不愿,圣旨可免。”
“你这种话够你死一百次!季由,你执意不救吗?哪怕只是看一眼……”
“那种东西我看够了,将死之人,莫要逞强,若我师父在世,说不定可以一试。”
苏卿陌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无可奈何,因为对于他,她熟悉,但又不熟悉,一个人的骨骼可以下跪,但心,却不是她说了就能算的。
“说了这么多,人想必已经断气了,我现在去东宫验尸,过几日,还希望公主能帮我找个理由,让我去东宫住些时日。此人毕竟跟随太子,万万不可马虎,只是此事,还请公主暂时不要惊动龙颜。”
苏卿陌听声,疲惫的闭上了眼,泪珠从她的眼眶滚落,季由不语,抬手递帕。
苏卿陌不哭不笑,最终转身回了屋子,再也没有出来。
季由去了趟东宫,然后便往晓忱宫去了。
他刚一进门,萧零意就将他扯到了一旁,然后只听一声巨响,侧殿的门便被他狠狠地摔上了。
二人间充斥着一股死寂,季由目不转睛的盯他,俄而,才动了动胳膊,绕着萧零意看了几圈。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将萧零意的每一个表情,每一跟发丝都看的清清楚楚。
萧零意冷着脸,任由他随便看了,反正也看不出什么。
季由拍了拍他。
“这么怕我被人瞧见?萧零意,你心虚。”
“那你倒是说说我心虚什么?”
“太子身边的那个小随侍,中了‘裂喉’,已经死在了东宫牢狱中,这条人命,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我呢?人命这种事情,我背不得啊……”
萧零意眯着眼,语气瞬间冰冷,他可不能背上人命,至少在北境不能,若是因为这种事情被抓住了把柄,北境怕是也容不下他。
“最好和你没关系,流风毒我已经有眉目了,或许你可以试试‘裂喉’,以毒攻毒!”
“拿我试毒?季由!我死了,十个你都不够给北境赔的!!”
“也是,我命贱,死了也无足轻重,没有谁会把我放在眼里,可我或许应该让你知道一件事,‘裂喉’的配方和流风很像,就连气味都差池不大,你若真的是皋吾太子,我今日便不会对你说这些。”
“你知道它们的配方,又亲手救过一座骸骨如山的毒城,身世成谜,师门不清,勾搭得上公主府,又识得我身份,你这样的人,理应去死的。”
“想什么呢?你已经逃离萧桁的掌控了,跟着他十多年,杀人你倒是学的挺会。白刃,不要成为他,你是你!”
“你教训我?可笑,季由,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时机未到,你无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