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于他的吗?
不是!
白刃,这些都不是你的,你只是顶着萧零意的脸和身份,这一切不属于你,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清醒一点,婚礼不是你的,公主……更不是你的。
“染月,接着,我出去一趟。”
萧零意将手中的圣旨一丢,转身就潇洒的出了门。
染月和湖心被他的举动吓得顿在原地,一些看见这一幕的下人也目瞪口呆。
他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圣旨扔了,染月吓得心脏狂跳,幸好接住了,不然那又是一桩罪名。
染月看着手中的圣旨,小心翼翼的收好,苏启忽然毛毛躁躁的冲进来,吓得她手一抖,掉在了地上。
染月的脸色立马变了,湖心急忙转身,挡住了那掉落在地上的圣旨。
“太子殿下。”
“别行礼了!萧零意呢?我要找他!”
“他……他刚走。”
“刚走?我没碰到他啊?行了,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父皇竟然给他封侯了,气死我了!他回来你派人跟我说一声!”
“哦……”染月尬在原地,她不知道是该说他单纯,还是没脑子好呢?
这个太子,好像一直不太聪明的样子。
何况,这封都封了,殿下,跟你说了有什么用吗?
染月看着人走了,立马躬身捡起地上的东西,拉着湖心就钻进了屋,她颤抖着手,将那圣旨缓缓展开。
果然是真的……
是真的!
卿临侯,皇上还真是会赏赐。
京折一路大展身手,不紧不慢的往宫门口走去,苏卿雪跟盛银霜出宫了,但他却并不是想跟去。
断双今日上朝迟了,景德帝也没说什么,皋吾想看到的样子,他做就是了。
封侯,赐婚,即刻就办,皋吾使臣总满意了吧!
“范将军,今日朕身体不适,就将你唤来这里了,你莫要怪。”
断双一副老态,臃肿的坐在景德帝为其准备的桌案前,喝着宫女传上来的及舟酒。
“等我回去,我自会将所见的一切都说与王上,皇上如此待我朝殿下,想必王上也该放心了。”
断双变着声音,不得不说,还真有几副上了年纪的样子了。
虽然这种事情对别人可能有些困难,但对千机阁的暗卫,弹指一瞬的事情而已。
变声,那只是基本功,任谁都能变出来。
而白刃,更是将萧零意的声音用的出神入化,没人发现,也不会有人发现。
苏启找不见萧零意,只得往景德帝那里去,一进门就看见“范翀”,这才压了压自己的性子。
标准的行了礼后,想说的话也被堵在了嗓子里,他是不满父皇给萧零意封侯,但皋吾的使臣就在这里,总不能当着面就这么说吧!
他是北境的太子,一举一动都是北境的门面,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该唱的戏就得唱,该做的模样,就得好好做。
“父皇,将军。”
“你来做什么?”
“呃……来,来看看父皇的伤情。”
“皇上受伤了?”
断双赶紧接上,苏启红着脸,完了,父皇瞒着,他给说漏嘴了。
景德帝顿了顿,随即谦虚的笑道:“小伤,不碍事。”
“这次嫁妆,皋吾的灵药带了不少,皇上要注意身体。”
“将军费心了。”
断双面带微笑,可心里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要不是配合演戏,他连话都懒得说。
你听听现在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没有一点用处,虚情假意的,实在叫人心累。
主上原来就是在这样的周旋中度过的,他还真是能忍。
每日要对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卖笑不说,还要说这些“废话”,委屈他了。
断双轻叹了口气,明明知道还要装不知道,明明不想关心还要说这些没有分量的话。
是该觉得自己不幸呢?还是觉得景德帝可怜呢?
萧零意看着大开的宫门,自然而然的走了出去,他不想让苏卿雪知道他出去了,结果,还真没碰到。
盛银霜带着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可是,另一边,苏卿陌正挡在苏卿雪眼前,一语不发。
“竹柔,我和银霜还有……”
苏卿陌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圣旨,冷漠的展开看了看,然后完好无损的卷起,塞进了苏卿雪手中。
“皇姐,我占了你的掌印和公主府,你若是想要……”
“我不要!我,我不要。”
苏卿雪往后退两步,她是嫡公主没错,可这一头白发,就注定她永远坐不上嫡公主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