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除了那个,全部活埋了。”
“!!!”楚鸺的心再一次被揪住,很快,他被带到了楚钧身边,看着一群人拖走了孩子们,在不远处挖起了坑,农民中应该有他们的父母,挣扎着向土坑的方向爬,却始终挣脱不了镣铐。
那些孩子在楚鸺的眼中一个一个被丢到坑中,有一只小手挣扎着边边想要爬上来,却被那个侍从一铁锹砍了下来,尖叫声瞬间从土坑中发出。
那一只小手,也被侍从一脚踢了下去。
楚鸺浑身都在颤抖,手脚发凉,站在父亲跟前不知所措,不敢回头也不想继续看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
“睁开。”
父亲的声音在头顶。
“我不要……”楚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他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翻过那面墙。
“做错了事,要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像他们一样。”父亲的手突然拍在了楚鸺头顶,吓得他浑身一抖,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即将被填平的土坑,和柱子上被倒吊着的麻袋,距离有些远,但是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个麻袋在滴血,随风摇曳,血滴一滴一滴滴在荒芜的地面,滴在那个跪在柱子下痛苦的男人身边。
……
楚鸺回到家,六神无主,父亲将他带到了房里,温和地抚摸着他的头:“乖孩子,这次出去,算是放你出去见见世面,这些人啊,都是没本事的人,才会被父亲带来利用,我们的幸福生活,都是靠这些得来的,父亲千里迢迢把他们弄来也很不容易,是为了给未来的你留些资产,等你再大一些,你也会成为像我一样优秀的人。”
像……父亲一样……的人……
那天以后,楚鸺再也没有逃过课,就像变了一个人。
变得不再暴躁,温文尔雅,和蔼可亲,有礼貌又博学多才的孩子。
父亲母亲很欣慰。
直到……楚鸺九岁那年,楚钧手底下的农民开始了反抗,烧了楚家的院子,联合起来杀了楚钧和楚钧的妻子。
当时,楚鸺正在外面学习射箭。
待他回到家,看到的便是一片废墟,和被千刀万剐的父母。
那一刻,他站在一片废墟中,看着自己至亲的尸体,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还是那个和蔼的楚家公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表情突然狰狞,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稚嫩的声音,疯狂的笑声。
……
玲捡到他的时候,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就会和玲玩干瞪眼。
玲:“……能不能说句话?”
楚鸺:“……”
玲:“没吓傻吧这孩子?”
楚鸺缓缓摇头,证明自己没傻。
于是就这样,楚鸺成为了玲的第一个亲传弟子。
渐渐地,玲发现楚鸺真的很不对劲,一阵一阵的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行为举止,语言神态,切换的完全看上去不是一个人,一会儿发疯一会儿端庄,怪吓人的。
玲实在受不了,把他叫到了自己跟前想弄个明白,结果发现了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楚鸺的精神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破裂,魂魄几乎一分为二,所以说,他这个徒弟,现在是个神经病,而且很快会影响到他的身体和修炼,甚至夭折。
他不能接受有罪的家庭,但又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他无法违抗父亲的命令,又不想违心而行;他不可以对自己的家庭不忠,又不想做个恶人。
所以他的灵魂选择了分裂来逃避这个世界。
不得不说,这另外一个“楚鸺”,简直完美至极。气性温和,做事不毛躁,不会随意生气,不会害怕,不会在意自己的出生,没有任何污点。
“他”就这样掌控着楚鸺,让楚鸺成为父母喜欢的楚鸺,让父亲骄傲的楚鸺,因为“他”不害怕楚钧。
渐渐地,楚鸺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便主动让出了身体,让那个完美的“他”来代替自己,直到成为了玲的弟子,又觉得一切尚有一丝生机,便开始争夺起了身体的掌控。
有个道理叫:一山不容二虎。
但还有个道理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玲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分离出了这半个灵魂,捏造了一个全新的身体,赐名为——于北南。
将两个人隔开,总不会再出事了。
但情况并不好,楚鸺与于北南二人本就是一个灵魂,一分为二导致原本就比较微弱的楚鸺看上去病恹恹的,寿命肯定是活不长的。
玲又开始头疼,只得再给他们二人之间加一道联系。
这种联系,等同于养分共享,让楚鸺可以使用于北南的灵力与生命力,于北南同样可以这么做。
时间一长,这个方法的弊端也浮出水面。
楚鸺本性中带着一丝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