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纤细,身影投落在窗外,留下一个朦胧的剪影。
她的面前,摆放着三尊三清灵牌。
简知一边抄写,一边沉思,她不知道,今天乐正晏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
若说没有,那他为什么要莫名其妙上来攀谈一番?若说有,那他这般平静,是真的不在意了,还有另有所图?
简知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她思考深沉之时,一阵风吹过,身后的门竟然开了。
简知回头,就看见门边落下的月光。
她放下笔,起身去关门。
只是她的手刚刚触及到门板,一只手就按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一身白袍的乐正晏出现在她面前,他没有簪冠,只是一根发带系着他的长发,额前又垂了两缕发,衬得他的狐狸脸在月色朦胧里有种别样的美感。
简知和他四目相对,他弯了一些腰,凑近她,眯起眼,盯着她的脸仔细端详。
简知没有戴面纱,她白皙瘦小的脸落在了他的眼里,眼睛很大,却也清冷,鼻梁微挺,嘴唇很薄,没什么血色,她的脖颈很细瘦,仿佛一只手就能够折断。
乐正晏盯着她,他缓缓勾唇,眼中又露出了简知所熟悉的,那种疯癫的笑意。
汗毛倒立,简知忍住内心的不平静,她对着乐正晏行了一个道礼:“云沫拜见殿下。”
乐正晏听着她的道号,看着她的道礼,他笑了,笑得讥讽,语气讥诮:“倒是有模有样。”
简知不想和他争吵,她开口道:“夜已深,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乐正晏脸猛的贴近她,他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脸上:“你觉得呢?”
简知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她蹙眉,后退:“殿下,您醉了。”
乐正晏低笑,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是啊,我醉了,醉的厉害。”
简知觉得他真的是个癫批,发疯发到这里来了。她别过头,躲开他的手,后退三步,她眼中露出冰冷的憎恶:“殿下,请您自重,云沫已是出家之人。”
“我倒是不知道你修的什么道!”乐正晏猛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过来掐住了她的腰,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眸,露出那种阴沉又邪魅的笑容,“亓鸢——你还要和我装吗?!”
这已经坐实他认出来了,简知看着他疯魔的眼眸,她眨了眨眼眸,再次冷静开口:“殿下,亓鸢已经俗名了,我已经出家,殿下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乐正晏凑近她,酒气落在她脸上,他眼睛发红,笑容扩大,“你觉得我可能放过你吗?亓鸢,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
简知一脚踩他脚上,趁他吃痛,她猛的一把推开他,随后连连后退,她退到桌边,抓起了桌子上的镇纸,薄怒开口:“你别过来!”
“怎么,想砸死我?”乐正晏低笑,“我这里有匕首,我给你。”说着他就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把匕首,递给简知,“来,杀了我,一刀毙命,很快的。”
简知看着它递过来的匕首,她咬牙:“乐正晏,你这个疯子,我是欠你的吗?我抵了债,我们之间就两清的!这是你答应了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乐正晏沉了脸色。
“两年前……”
“两年前的事,我早已经记不清了!”乐正晏恶狠狠开口,他看着简知,满眼偏执,“我只记得,你是我的女人。”
简知看着他那个不正常的神色,她实在不想和他再废话,她转身就想跑,可是乐正晏却猛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紧接着它就去扯她的道袍。
“不,不!不可!”简知挣扎,她忍不住捂住自己,趴在桌子上,不让他得逞,“乐正晏,我已经——已经出家了——”
乐正晏力气很大,即便简知如何反抗,他还是一手扯开她的衣领,看着她露出来的纤细又白皙的脖颈,他低下头,一口咬了上去。
简知疼得身体一软,他趁机把她翻过来,扣住她双手的手腕,让她仰身躺在了桌子上,她的身下压着她的《南华经》,可是她的眼前,却有一个魔鬼要破她的戒。
乐正晏看着衣领散乱的她,他低笑,裙摆提起,他一手拨开了她的云雾。
察觉他的试探,简知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乐正晏,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
乐正晏只是低笑:“亓鸢,你休想逃脱我,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你修什么道,我就毁什么道,你信不信,只要你不依我,我就杀光这天底下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