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来问,姐夫脸上不好看,回头又要动气。”她知李二娘是常挨打的。
这里正不可开交,忽听得院内杏姐儿问:“二娘与四娘在屋里吗?三娘命我来请。”
元娘掀开帘子道:“这就来。你且回去。”将杏姐儿遣走了。
李二娘也不狠哭,从帕子缝里看着元娘道:“四娘疼我些,要没钱回家去,你姐夫又要骂我了。”
元娘一向手里也散漫,并未攒下几个钱,如今被她哭得头疼,忙道:“姐姐知道的,我娘虽依附公婆过活,吃穿用度却是自己支应,这几年没什么积攒。我手里一时有钱都买了笔墨纸砚,余钱不多。如今只有三两银子几十个大钱,都给了姐姐吧。”说着开了匣子现给她看。
李二娘听她肯借,三两银子也不少了,给她男人一两搪塞,还能留二两慢慢花,于是忙不迭地点头:“使得使得,元娘果然好心,姐姐没看错你。”把那钱袖起来,两个人回到前院来。
不想小曹氏正留心着她俩,见她们进来,寻个机会挽了问李二娘的胳膊,笑问她什么事还要背着人聊,怎么跟元娘那么要好。
李二娘跟她虽是表姊妹,但因差了十岁,她嫁人时小曹氏才懂事,所以二人并不亲厚,如今见她和气可亲,寻思着日后倒可以跟她打些秋风,于是撒个谎说:“悄悄说给你,倒真是不好让人知道的,我年下借了元娘几两银子,元娘正问我要呢。”
小曹氏正愁没机会跟两个大姑子套近乎,笑道:“不知元娘小孩家有什么急事用钱。姐姐有钱还吗?姐姐若用钱只管找我,十两八两总是不愁的。”李二娘便说:“待我用得上了再来问弟妹,到时弟妹可别嫌弃我。”自此两人就有些交好。
也不知日后李二娘因银钱的事又生出多少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