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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金珠新嫁小李府,顾月闲巧计拒金钗(2 / 3)

过了。”

李蔚忙说:“咱们兄妹从小的情分,妹妹也太过小心了。”却将盒子塞进元娘手中,一边说“不是什么贵重的,妹妹赶紧收起来”,一边转身大步走了。

元娘这里推不及,听得婆子洒扫的声音传来,也怕落人话柄,急忙袖起锦盒转身回去。

待回到卧房打开盒子看时,才发现是金灿灿一枚凤钗,钗头是交缠的两只凤鸟,凤尾做成的钗身起伏灵动,浑然一体,拿到手里沉甸甸的,再细看盒子里还有一个点墨桃花纸笺,上写着“贺妹妹及笄之喜。兄李蔚”。

她攥着那钗子,闷闷地坐在床头,心中百转千回。李蔚既对她有情,日常行止难免带出来,她年轻小娘子已略懂人事,往常也有所觉察,又疑自己想多了。可这金钗一则贵重,二则男女赠钗带了结发之意,她便知道自己不是多心了。

她心里怦怦跳得厉害,既羞且恼,羞的是今日之事被人看见误会,恼的是李蔚如此待她很不尊重。若被人看到了,自己死了丈夫,转身却遇见一个有心的大伯子,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一支金钗在手中翻来扭去,渐渐清晰浮于脑海的,却是父亲的教诲,父亲曾说做人做事不必过于拘泥,但大面儿上的礼不能错了,再守住一个理字,一礼加一理,人就立于不败了。顾月闲断不能让人挑出错来。

她将金钗收进盒子,重重地合上,塞进衣箱深处。心里拿定了主意,必要想法将这金钗还回去,还得确保李蔚断了念想。

主意既定,她便一直觑着机会,直等了半年到李蔚婚礼上,终于叫她寻了个好时机。

此时李蔚已出了他兄弟的孝,曹老安人开始安排他的婚事了。

先是收拾采买财物过大礼,复请了高人重算佳期,又新粉刷了东厢房,再拟宾客单子送帖,还需叫酒楼大厨商议宴请席面,又要安排家下人等采买正日子用的果、蔬、鸡、鸭、肉、鱼、伴手礼等等。

李修素不主内务,李蔚又不甚热心,元娘寡居不能插手,各色种种都要曹老安人操持,差点累个仰倒。堪堪忙了两个月,到了五月初四,就是正日子了。

先一日,曹家送了整整十二抬嫁妆来,有胭脂水粉各色首饰一抬,手插不进的衣物布匹两抬,被褥铺盖三抬,茶桌妆台子孙桶等家伙什四抬,日常用的脸盆茶瓶茶盘等一抬,又有压箱银一抬。晒嫁妆时站了满满一院子人,都夸曹家这份嫁妆阔绰,又有好事的估算压箱银少说得有五百两。看热闹的人群至午后才散去。

五月初四午后饭毕,李蔚着了新郎吉服,骑了一匹高头骏马,率众亲友、伴郎执花烛花瓶等,又有乐官前面鼓吹,引着花轿逶迤向城西他丈人家来迎娶新娘。衙前巷里街坊都来嬉笑围观,一帮小孩儿跟在迎亲队伍后面唱不知哪个编的歌儿:“新郎官儿,迎新娘,羞羞晚上入洞房。”唱了一遍又一遍。

忽见他家下人没好歹撒了许多花生、枣儿在地上,众人又一窝挤上去疯抢。眼所见处,个个脸上带着喜气,连李蔚都精神抖擞起来。

到他丈人家,无非循礼叩门、散花红、叩拜奉茶等。他丈人、岳母含泪带笑地把个宝贝闺女交给他,又各有一番嘱咐。吉时一到送了闺女出门子,他岳母尚可,他丈人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下来。及至接新娘来家,门前先又散了一次花红,进大门落轿,又撒谷豆进二门,一应礼节繁琐不记。待送了新娘入洞房,众亲友在院里、巷内席开四十来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第二日新妇小曹氏拜据献茶,赠鞋袜衣裳与李修、曹老安人,李修、曹老安人亦有红封给她,遂改了口不再叫姑爹、姑妈,改唤爹、娘。因李氏族人昨日宴罢都回了牌坊村,此时不必厮见,遂又来与元娘、张娘子见礼。

小曹氏幼时常到牌坊村看她姑妈,定亲给李蔚后却不好走动了,因此没遇见过元娘,想起大婚前她爹曾笑对她说:“你那个小婶子,她爹爹是远近闻名的塾师,教得她也一肚子学问,平日里就爱读书,又爱个花儿草儿,我打听着人家都说她比你贞静。”于是着意细看元娘。

却见她十五六岁年纪,中等身材,看着身量还未及长开,脸似鹅蛋骨肉匀称,鼻梁微挺眉浓目俊,眼尾上翘似带灵光,乌油油的头发全部梳上去,更显得额头饱满五官干净,又见她嘴唇微丰,下颌略方,带了点男相,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容貌。

小曹氏自幼貌美,弯弯一道柳叶眉,水当当一双多情眼,琼鼻薄唇,脸若桃花,纤腰削肩,身姿袅娜,自十来岁到她家杂货店帮忙时,便被人起个绰号“杂货西施”。她自己也仗着这美貌掐尖要强,眼下见弟妹不及自己俊俏,她便放了心,展颜笑道:“往日常听人说四娘,如今见到真人了,长得真是标致。”说着话从她的陪嫁丫头芳儿手中接过一个盒子转递给元娘,扬声道:“这一个青玉的镯子,元娘别嫌弃,拿去戴着玩儿。”

寻常人家新妇送平辈礼物常用针线、胭脂、荷包等物,青玉的镯子略贵重了,这也是她用意深远,一则展显自己大方,二则也是显她娘家富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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