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下她的脑袋。
“卿。”
高楼大厦盖住了一部分灯光,他们背着光,裴凌卿先迈开的脚步停下来,听见了谁叫他,又回了头。
“你骗人。”夏悸抿了下嘴,随后,还没等对方回应,夏悸就略过他先上去了。
电梯有好几列,他们错过了交谈的机会。
但他们最后是一起走进包间的。
刚开门,就被礼炮轰了个满头。夏悸有些受挫,她没经历过这种,下意识的往裴凌卿边上靠。
“你们干嘛呢,吓到我们两个了。”裴凌卿没好气的说,还不忘记伸手把夏悸头发上的彩带拿掉。
谢星晓扔掉壳子,见着举动,笑着说。“喂,迟到了啊,本来就礼炮是要在我头上的,便宜你们了好吧。”
“不用了,明年再给我们吧。”
“切,你这人真没意思。”谢星晓说着,走两步到夏悸边上,女生总会有些奇怪的举动,她的挽着夏悸的胳膊,又撇了边上杵着的裴凌卿。“跟我走吧夏悸,这种人没有我有意思,我陪你玩游戏。”
“星晓学姐,毕业快乐。”夏悸举着一袋粉红色的礼袋递过去,这是她挑了挺久的一份礼物。
“哇!这是什么?”
“你可以打开看看。”夏悸说。
“那我回家看,我喜欢惊喜。”谢星晓爱不释手似的,一手举着,另一只手去掐夏悸的脸。
里头又传来一声欢呼,谢星晓招呼着他们两个一起去玩,裴凌卿一出现,那些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夏悸受到了一部分目光,紧接着,他们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坐到了一起。
在其他人眼里,她跟裴凌卿的关系很好。
“这是什么游戏?”一张牌分到夏悸前边的桌子上,牌子的背面是暗红色,很好看,上面戴着一朵玫瑰。
但是夏悸看不懂,她没玩过这种游戏。
“就是普通的扑克牌,不过这家店的店长挺有意思的,喜欢把东西都带上玫瑰。”裴凌卿小声回应,又伸手把夏悸的牌拿过来,他扫了眼,又把自己的给她。
他说:“你的点数比我大,不过我们是队友,比发牌的人大就可以了。”
“比大小吗,我看人玩过。”
“是的。”
……
夏悸突然问。
“卿。”
“怎么了?”
夏悸又闭上了嘴,然后他们只剩下游戏了。
他们的规则是比大小,不过也有奖惩,牌里面有红蓝两种颜色,一局内,最大的红颜色可以向最小的蓝颜色问一个问题,或者让他做些事情。如果被问者不回答或者放弃回答就得随机抽取一杯灌满酒的杯子。
第一局夏悸就中了招,但是她不能喝酒,只能被提问了。
好在是谢星晓最大,夏悸没有被问到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因为裴凌卿就是最好的例子。
第二局。
提问人:“今天内裤什么颜色。”
裴凌卿:“你有病?”
提问人:“快说。”
裴凌卿:“灰。”
第三局。
提问人:“第一次发情在什么时候。”
裴凌卿:“……”
然后裴凌卿就喝酒了。
第三局。
谢星晓:“多长。”
裴凌卿又喝了一杯。
第四局。
谢星晓:“请去隔壁包间要一张擦过东西的纸巾。”
裴凌卿喝酒。
第五局。
陈云深:“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裴凌卿给了陈云深一肘子:“你有病?”
陈云深笑了笑,默默的端起盘子里的酒杯递给裴凌卿。
就这样,裴凌卿的倒霉运气好像被他们安排好了似的,一连下来都是他被提问,那些问题很奇怪,他喝了好多杯,此时,他正倚靠着背椅,聚光灯下看不出他脸的色泽,只知道他反应迟钝了许多。
看得夏悸有些心疼。
夏悸的口袋里只有糖果,她想拿出来的时候,牌子又发过来了。
蓝颜色玫瑰,一点。
完蛋。
这次的最大点数不是谢星晓,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生,夏悸咽了口气,她看着这个女生沉思了会,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两个是同病相怜啊,他弄完就你。”陈云深戳了戳裴凌卿瘫着的手臂,笑了笑,对夏悸说。
“今天运气不好。”夏悸回应。
“羡茜,别太过分喔,夏悸还是个孩子。”谢星晓朝那女生抬了抬下巴。
夏悸也看过去,这个女生一头短发,鲜艳的口红跟昏暗的环境衬得她的皮肤白得可怕,她似乎冷笑了声,又将卡牌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