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瑜就是最大的OCC,所以大家都不信,白瑜自己也不信,他可能以為我是在懲罰龍首鎮,首鎮也一樣,以為我是在跟他鬧脾氣,連凌帝的態度都是這樣,白瑜的躊躇不前,首鎮明目張膽地宣示主權,凌帝製造機會讓我原諒首鎮。
如果我排除掉神的問題呢?那石素行持刀挾持我,也有可能是人為的,畢竟暗衛真的很仔細,沒照顧好我,回去要掉腦袋的。凌帝那個神經病既然都敢下春藥了,來一記猛的讓我倆和好,也蠻有可能性的。好在能確定不是首鎮,他不會讓自己的安排失效,之前他只要在我啃他肩膀時不忍著、推倒我,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往人的方向想就容易多了,我只需要實驗看看跟首鎮好一陣子,會不會出現意外事故,如果我跟首鎮靠近,還是問題頻發,那我可能是被神抓在掌中、捏著玩,就像文具店賣的出氣玩具,逆神得先知道那是什麼神,我手上的資訊太少了,想想就累。
再想到之前瑜的害羞,可能是一種拖延手段,讓我來得及後悔的拖延,我的心又沉下去了,果然不喜歡我嗎?取悅症的人連自己喜歡什麼,都分不清楚了,我要怎樣才知道瑜真正的想法?就算不知道瑜真正的想法,至少得弄清楚我在跟神還是帝作對。
我恢復冬季每一旬,給軍營送酒的作法,還人情嘛,方法有很多,只是我叫白瑜去送,算是一種表態,我還沒原諒你,但謝謝你救我一命。也恢復與瑜保持距離,改回去書房看帳本,日子一日日過下去,瑜沒有真正的退回到以前的位置,京城的花鈿樓只要有新胭脂出來,我的銅鏡前就會出現,變著法來提醒我,我們曾那麼靠近過嗎?這樣能算是確定他的心意嗎?
後來想想,上輩子的茴香不化妝,所以他不會準備化妝品,但我穿越前就會化妝,還天天化好才出門,一如既往,他心細如髮,自然會發現我的OCC,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幫我準備好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首鎮幾乎每天都來酒樓喝酒,帶來的人見到我就喊「嫂子好」,這可讓瑜派的支持者小春不太開心了,總在我耳邊嘀咕,對他好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來挽回,老闆你可千萬別心軟。
古代沒有什麼娛樂,整個京城現在最大的談資跟賭局都是我會選誰。回鄉酒樓的人清一色支持瑜,出了門就會發現首鎮關城門、殺匪救妻,因為圍觀的人實在太多了,真的賺了一波輿論。
但我天天與瑜在一起工作,首鎮只是來吃個晚餐就走,凌帝可能發現這一年都快過去1/3了,我跟首鎮的交流不進反退,所以他發了請柬,是他的生日宴。
原本凌帝的生日禮物我準備好了,是改良好的弩,女子利用腳踏,用自身體重都可以輕易上弓,力道驚人,穩定度更高,經過練習,沒接觸的姑娘兩個月都能百步穿楊,重點是我配了一組工匠,他們之後給皇家做事,只要討個安排,就等於進工部當有編制的小官,整個算盤都打得響噹噹。
譚公公說討吉祥,都穿紅衣赴宴。
我讓小春陪我去,畢竟我不知道凌帝會發什麼神經,白瑜在得顧忌他的感受,而凌帝肯定會為難他,我又何必領著白瑜去受罪。馬車到宮門就得下車步行,首鎮一身紅衣在宮門,看來是在等我,我們三個人都穿著紅衣,我跟車伕說,你們先回去吧,戌時再來接我們,這種大宴有可能會拖很久,而且眾人都要展示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說不定亥時都還回不了家。小春帶著的小廝捧著錦盒,要跟著我們走進去,但被門口的太監攔下來,因為他穿的不是紅色,小春接過錦盒,讓小廝跟著車伕一起回去,宮牆很高,我已經走過幾回,但小春是第一次來。
所有隨行的侍衛、小廝、婢女都要去登記禮物,我要一起去卻被攔下來,太監們明知道小春是跟我一道來的,卻故意把她領走,簡直欺負人,從剛剛宮門那就是故意的,我不肯,譚公公就過來說要開宴了,讓我跟首鎮快跟他過去。
宮女領我和首鎮坐一個小几,人家都是夫妻排一個小几,譚公公說過生日要喜氣,大家穿紅色來赴宴,結果只有我倆穿紅的,去掉一身紅的小春,此刻活生生變成了喜宴的即視感。我看向凌帝,他一臉幸災樂禍,真的是沒防到他這麼無聊。
我倆剛被領過來時,首鎮坐下了,我看著小几還在猶豫要不要跟凌帝抗議,生日宴的眾人幾乎同一個時間議論紛紛,我才剛聽到在場的名門淑女議論著,我都有婚約了,怎麼這麼好意思黏著首鎮,首鎮便站了起來:「白老闆,我有事想與你商討,麻煩你坐過來這。」
我這會前進後退都不對,然後凌帝開口了:「白茴香,位子是我排的。」當凌帝一開口,大家就意會到不能議論這件事了,凌帝跟首鎮的態度明擺在那,我有個入贅的未婚夫,還跟當朝大將軍糾纏不清,這已經成了京城最大的談資之一,這些不認識我們的人,卻把我們掛在嘴邊,我真的好討厭這種被竊竊私語的氣氛。
小春登記完回來了,但她跟龍駟都沒有座位:「小春跟龍駟可以下去吃一點東西嗎?他倆不用從頭站到尾吧?」這種大宴的時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