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1 / 3)

黄飞酒醒睡饱也是第二天的事,他想着坏事了,忙不迭地都顾不上给自己擦把脸就拔腿往不落斋的方向跑。

还是黄力给他开的门,看他一副失魂落魄潦倒模样,黄力还重重给他两巴掌。

疼痛使人回神,黄飞抱怨道:“我昨夜没回来,你怎么都不去寻我?”

黄力闻到他一身的酒臭味,皱眉:“昨儿姑娘说你自己会回来的,我还以为是交代了你什么差事,你这是喝了多少?”

黄飞一边往里走,一边揉着发疼的脑袋:“也不是差事,就是给人灌醉了……说到这个,姑娘呢?她回府里去了?”

黄力给他倒了杯茶,摇头:“没呢,姑娘昨夜歇在这里了。”

黄飞咕噜咕噜用茶水漱口,便打算进去找姑娘说话,所幸被黄力及时拉住:“你小子,起码要洗漱梳理一番才进去吧?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臭……”黄力一边念叨他,一边去给他去厨房烧水,黄飞都顾不得把水烧热,温水凉水地交替往身上浇灌,搓洗换了身干净衣服,确认没味道了,就往里头去了。

阮嬷嬷在院子里头就着天光做针线活,看了眼黄飞,她又低头继续手头上的活计。

香雪给他传话。

进去时,何念刚把案上的卷轴收起来。黄飞脸上还有些受惊后的发白,他语速飞快:“姑娘,昨日那个王先生,他今早死在朝云阁楼下了。刚刚回来时,我恰好瞧着了。”

真是人生无常,昨儿两人还好好的在一起喝酒说话,乍一醒来人就没了。从朝云阁出来见着地上一滩血渍污垢,黄飞都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听围观的人说起,才知道那王先生是朝云阁的人,算得上是管事的人物。

“死了?”何念有点意外。

“是的,喝醉酒坠楼,正好落在一处少人去的过道里,”黄飞都不愿意回想当时那个场面,震惊又惨烈,冷汗如雨落,“发现地迟了,大晚上的野狗老鼠什么的多……收殓也挺艰难的。”

何念皱眉:“有官差衙役问你话吗?”

“这倒没有,”黄飞摇头,“昨儿我又不是最后见着王先生的。官差们来得早散的早,听说就只是意外,是朝云阁的仆从疏忽了。”

“只是意外……”何念将卷轴跟叠好的宣纸重新装好在木盒子里,想了想,将那盒子递给黄飞,“这样吧,等会儿你将这个盒子给裴先生送过去。”

黄飞接过那盒子,还有点沉,纳闷:“姑娘,这里头的是画?”

何念点头:“也是我的功课。你帮我拿好了,记得亲手交到裴先生手里。我在这里等你。”

朝云阁那本就不是姑娘去的,何念确实不好再去朝云阁了,黄飞往外头看了眼低头做事的阮嬷嬷,低声道:“姑娘,其实王先生人没了,裴先生一个女子宿在那种地方,也有些不便。我想她还不如住在外面的客栈,或者另租个小房子住着,日后往来也方便。”

何念看他想的挺周到的,便顺着他的话道:“正好,你这次过去就问问裴先生,这里不落斋也有空的厢房,问她可愿过来?”

等黄飞拿着东西走了,阮嬷嬷才收拾了手头上的针线活进来:“时辰不早了,姑娘该回府了。”

何念慢吞吞地洗用过的画笔:“不缺这么点了,再等半个时辰好不好?”

金色的黑色的红色的墨汁在笔洗里晕开,像大染缸似的。阮嬷嬷只关注何念眼底下的青,还有姑娘家瘦地衣服都很是松垮,阮嬷嬷说:“奴婢瞧着姑娘今儿也是天不亮就起了,你好长时间都是如此……奴老早就想劝你了,那画画分明白日也画得,总是要先紧着自己睡觉的时辰,当心身体才是。”

何念把洗干净的毛笔一一地挂起来,嘴里答应着:“我知道,只是人自然而然地就醒了,再睡不着,可不就起来了。我心里有数,累了会歇着的。”

阮嬷嬷看她也就是嘴上答应着:“像姑娘这个年纪,分明是最惫懒最爱睡懒觉的,我记得姑娘以前就是如此……”阮嬷嬷想着变化的开始,好像是那个元宵夜吧,她不免心中郁郁。

何念收拾东西,阮嬷嬷跟她时不时说上几句,香雪从外头买了点山楂糕,几人一起吃了点,黄飞就从外头回来了。

东西是好好地送到裴先生手里了,但裴先生却没答应黄飞的好意。黄飞道:“裴先生说自己是被朝云阁请的教职娘子,衣食住行都被阁里包了,所以不便外住。”

裴秋慈的拒绝在何念的意料之中。

回何府前,何念叮嘱黄飞黄力若是裴先生那边来人找,务必第一时间去寻她,兄弟两个迭迭答应。

只是这一次,几乎半个多月过去,外头也没什么消息。何念暂时没找到由头出去,只好在府里陪伴老夫人,偶尔跟姐妹们说说话,更多的时候还是窝在自己的院子书房里。

一日在老夫人处请安,大伯母林氏也在,闲聊说起三日后进宫的事。

原来林氏族里在宫中有个奶奶辈的老太妃,这位敬老太妃八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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