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1 / 4)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兄长”,小皇帝不置可否,只是任上朝的朝臣吵闹争辩。何岑眼看如此,只将一颗心悬着。那王琳琅跟王臻住在京城的王家院子里,倒是不闲着,每日递着帖子出去约见朝臣,连何府都有,何岑只要见是王琳琅的拜帖,必让人收起来,来个眼不见为净,总归就是不做回应。

何岑原本想就这么晾着他。转而想想又不放心,便吩咐人仔细盯着王家的院子,观察王琳琅的动静。不想派去的人手不止他一个,还有别家的也在盯着王琳琅,以至于王家院子周围的客栈都住满了。

何岑正等着事态变化时,关于合川一带以及往南之地的疫病折子就像雪花一样堆到了小皇帝跟前,洪水过后百姓流离失所,饥饿无着,生出的大乱小乱不计其数,以至于王琳琅的事情推到了后边,显得有些不甚重要了。

南境地势复杂,早年附近几个小国就一直虎视眈眈,反复试探侵扰占据大宁国的城池,崔柏君手段狠辣雷厉风行,才使得敌国退了出去,这几年又有三个大将军坐镇南境,南边的形势才好了些。现在崔柏君去的突然,又逢天灾,那几个小国未必不会动什么心思。内忧外患,为防止生出更大的乱子,医药、银钱、官兵等部署需尽快安排,国库本也不富裕,少不得要想办法集中筹钱筹粮,京中的玩笑声似乎都比以往的少了。

何念寻空出府,在不落斋见了几个管事的。除却铺子日常上缴的税额,管事的跟其他家一样,额外上交了一批银钱布匹之类的东西。何念粗粗算了一下,交的还不少。这部分上交的时候,几个管事倒是没跟何念说,只是在她问起的时候,顺口提了下是二太太早年吩咐的。何念沉吟半晌,也没有多问,等他们离开不落斋时,倒是有小孩在门口给黄力递了信。

黄力一头雾水地捏着信,信很薄,信封是红粉的染指甲花一样的艳丽,还带着丝丝若有似无的香气。何念靠着窗心不在焉地看着账本,黄力将信从外边递给她:“姑娘,送信那小孩说是替落云县的故人给的。”

黄力想着什么人这么神神秘秘的,何念放下账本,接手拆开了信封。

纸上没几个字,看过后何念叠起来,重新塞了回去。黄力打量着何念的神色,好奇问:“姑娘,是你认识的人么?”

何念点头,跟一旁的香雪说:“给我找身男装,我等会儿要出门。”

香雪伺候着何念换了素净的长袍,束好乌发,正要跟着何念一起走,却被何念用折扇拦下:“你留下,若是阮嬷嬷过来,你好应付她。”

香雪眼看着何念手执折扇,似翩翩少年般灵活地跳上马车,黄飞还与她笑道:“放心好了,我们很快就回来。”

看他笑嘻嘻,香雪瞪了他一眼:“要你说!”

黄飞还是笑嘻嘻,作了个鬼脸,就跟黄力一起驾着马车出门了。

何念坐在里头指挥,后来马车左兜右转,在朝云阁停下时,黄飞才有些傻了眼:“姑娘,你要逛这儿?”怪不得要瞒着呢,阮嬷嬷要是知道了,铁定会剐了他们的。

朝云阁门前两边各立着三五个姑娘,穿着花枝招展,眉眼带笑。她们穿的比平常青楼的姑娘更好看,妆容精致,看着妖妖娆娆,却不俗气。眉眼看过来时,像是看你,又不似在看你。不时就将过路的男子勾进去。

“你们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何念这副身体不过十来岁,该束的地方都束了,身量也比寻常女子高,眉毛近日也没有修剪过,长地浓密茸茸,况不管是身形还是面容,都有些男女莫辨,说是十几岁身形瘦削单薄的少年也不为过。

她还拿了一柄烟青色的纸扇,摇扇而立时,也有这个年纪的男子装模作样的囫囵样子。

何念让黄力驾车去旁边的小茶馆等着,黄飞便充作她的小厮随身伺候。

黄力离开前,警告地看了黄飞一眼,黄飞只好皱着眉,全当是身不由己的样子,只等黄力走远,黄飞才恢复了笑脸模样:“姑娘怎么想着来这里了?”

还不等何念回答,她已经被门前一个穿薄纱红裙的姑娘给拉了过去——那姑娘水蛇腰,长的妖妖娆娆的,一双含情眼。

“小少爷长的可真俊,你功课可做完了?”

那红裙姑娘半倚着何念,诱人的香气扑鼻,半推半拉间,何念就被她带进了朝云阁中。

黄飞不知道什么情况,只下意识地摸摸鼻头跟了过去,作机灵小厮的样子,弓着腰背低眉顺眼地听那姑娘与何念调笑说话。

从外边看朝云阁就大,里头更是宽敞,布置与别处不同。丝竹不绝于耳不说,这里还燃着似甜花味的熏香,闻着有些熏熏然,粉的青的白的薄纱从屋顶垂下来,更显朦胧。一楼靠墙两侧都是避人的双面绣话本故事类屏风,屏风前有相聚的友人,有的就搂着阁里的姑娘调情品酒,有的位置没有人,屏风后却露出了衣摆。朝云阁大厅中间是高高的台,长形的台像楼梯一样,一阶跟一阶,有蒙着脸的舞女翩翩起舞……红裙姑娘靠着何念,在舞女中间穿行,可怜黄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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