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话(2 / 3)

何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见个宫娥穿着身绯红宫装衣带飘飘地过来了。

准确来说,那宫娥是向观众席走来。

不只她们看她,其他人也在看那宫娥。

宫娥年纪不大,大抵就十四五,兴许感觉到被人盯着瞧,小脸蛋涨红,但还是抿着唇目不斜视。

最后她径直走到何游这一桌,屈身道:“两位可是何家的姑娘?长公主殿下有请。”

何念有些意外,微颔首说是。

何游蹬地站起来:“我们没有参赛,也能见长公主殿下吗?”

隔着那青面獠牙的面具看到小姑娘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宫娥含笑点头。

何游知道自己大抵是沾了十姐的光,面具下的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她拉何念快点起来:“那便请小姐姐给我们带路了。”

那宫娥引她们过去,这一路走地备受瞩目。

只有何念知道何游袖子下拽着她的手有多紧,两只小爪子都扒拉过来,滑溜溜的都是汗。

在观景亭见公主,要除下面具。

明昭长公主一身碧蓝道袍,装束简单,全部乌发只插了一根桃木簪。受了姑娘们的礼,让她们近前坐下说话。

亭中有面大圆的石桌,石凳环着圆桌,长公主坐在上座,两边一左一右是沈幼媛跟何清。分别坐下后,何游对长公主充满好奇,何念却看了眼沈幼媛。

此前何念参加过京中不少宴会,但沈幼媛不怎么出来。刚刚在台下就看她身形瘦小,但看不到脸。现在发现她似乎有些体弱,脸色泛白,与对面脸颊鼓鼓的双生姐妹花全然两样。可纵然瘦弱,沈幼媛的举动言行却让人很舒服,眉眼唇角都含着笑,看向人的时候温温柔柔,令人禁不住也放低了声音说话。

宫娥在旁上茶,在座的基本是一问一答。

明昭长公主问每人家中齿序,平日在家做什么玩什么。

轮到何念时,不知是不是她多想,总觉得长公主的目光让人坐立难安。

后来她想,大抵是因为长公主与宸王都长着十分相似的眉眼。

幸而坐了一会儿,她们就告别出来了。

坐回原来的位置,何游还捂着心口:“跟琳琅表姐说的一样,殿下待人也很可亲,可我还是大气都不敢喘……”

周围依旧热闹,太阳西斜,何渺与何溪才找了过来。

问过何清奏琴的结果,何渺道是时候回去了,现在还能坐马车,再晚些人多起来,堵着路,那就只能靠两条腿了。

来时兴致勃勃,现在确实都累了,不想走。留两三个丫鬟婆子在后头收拾清点东西,她们先下山。

眼下就已经陆续有人回去,路边有人交谈,有人或坐或卧着歇息。见此,何渺几人加快脚程,不敢停留。

终于到山脚下,刚上车坐下,便收到个嬷嬷交托给随行丫鬟转交的信笺。

是沈幼媛的信,说若府上姑娘们得空,不如相约个时间到镇国公府一聚。

何游这才想起除了长公主,她跟沈幼媛也坐一桌,可是以前都不怎么往来:“……她这样相邀,我们去不去?”

在车上靠坐好,何清下意识看向几个姐姐。

没有人即刻说去,何溪三月就要出阁,这样的邀请在意料以外,她是不得空的。何渺除了特别相熟的,都不怎么去府聚会。何念却是在神游,兴致缺缺的样子。马车摇摇晃晃往前走,晃出了姐妹花的睡意,也顾不得要人答应,便先睡了过去。

虽然走得早,但后半程路还是有点拥堵。回到府上时,天已有暗色。

屋檐下的灯笼刚刚点亮,人影还是能看到的。丫鬟们找好自个儿的主子,赶紧在天彻底黑尽之前各回各的住处。

何念没走,进门时门房那边的婆子就说黄力要过来,让她等等。

黄飞不知他哥有什么事,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便出去外头迎他。

何念无事可干,不好干等着,便走到近处影壁处,就着微弱的天光跟灯光看上边的图案。

影壁已有些年头了,被风吹雨打地侵蚀,模样已经斑驳,花样却是她熟悉的。家中的影壁跟这里的一样,都是不一样颜色、不一样形态的云。

皆出自父亲的画。

何念有些怔怔。

今日长公主也问过她的父母,还能说出父亲的五六幅画作。

可是父亲的画,她自己都不算全部看过全部知道。

前十数年的相处,父亲只是她的父亲,待她是全然的好。

但跳出落云县的家,除却以外,所有有关他的过去,有关姑姑陈穗,她写信都没敢问。

她忽然想起幼时的一桩事,附近有家人走水了,一家子不急着救火,反而争执打闹起来。她想凑热闹问因由,却被拦下,父亲说那是人家家事,小孩子家莫问,与你无关。

可是她实在好奇,焦急地不行,写字鬼画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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