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待到第二日午时,闵元才从床榻上醒来,刚坐起身,立时便感觉头痛欲裂。一旁的侍女见她苏醒,站在床沿一脸关切地问道:“大人,您醒啦,昨日见你在亭中睡着了,可把我们吓坏了,大人身子弱,怎能如此折腾。”

闵元抚着额头,皱眉道:“喝多了,自己也不知道怎的就睡着了。”

侍女端来水盆,边替闵元梳洗边说道:“昨日皇上来过了,就带着几个随从…”

闵元听到此处,方才还在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猛地从水盆中抬起头:“什么?皇上来过了?!”

侍女被闵元的反应吓得一激灵,忙道:“陛下昨日进府并未声张,奴婢等人得知圣驾来临时,御驾就已经走到亭中了,奴婢等人叫你不及。”

闵元皱眉道:“陛下进府都说过什么话?可曾有什么旨意?”

侍女摇头道:“陛下只是嘱咐奴婢等侍候你回房歇息,其余的并未说什么。”

睦衍闲时就喜欢到臣子府上乱逛,听侍女说并无旨意,闵元心下稍宽,继而又懊恼地想起,昨日饮酒过多,连当值的事都给忘了。

闵元边洗脸边埋怨道:“今日是我当值的日子,怎地不早叫醒我?”

侍女道:“昨日陛下让你好好歇息,奴婢等怕你休息得不好,不敢贸然叫你起床。”

闵元:“……”

闵元梳洗完毕,草草用过膳食,便直奔着礼部而去。

闵元下轿,走进办事厅,刚在案旁坐下,见一同当值的云楷从里走出来,道:“大人,您今日怎么来得这么迟?”

闵元没好意思说自己酒醉以致误时,便支吾道:“府里些许琐事耽误了,部里没什么事吧?”

云楷道:“咱们这里没事,其他地方事可大了!”

闵元端茶的手一顿:“哦?”

云楷凑过来道:“早前吕相国父子奉命赴南晋招安,没想到被南晋香会香主极力抗拒,吕相国带去的那些许兵马被打得片甲不留,今日残兵败将大败而回,听说相国公子吕尚小命都差点儿丢在南晋。”

闵元皱起眉头道:“什么时候的事,你可当真?”

云楷道:“自然是真的,吕相国今日一大早就进的宫,听说吕尚身受重伤,今早一拨太医已奉命赶到吕府救治了。”

说完后,眼神飘忽了片刻,看了看四周道:“大人,这话卑职也只敢跟您说,虽说吕尚是为了朝廷身负重伤,但此时对于他的境况,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幸灾乐祸。”

闵元听出云楷话中深意,低头品了品茶,轻声道:“那倒确实。”

吕尚之豪横,比起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睦衍曾多次招吕尚入宫面责,然收效甚微。

吕尚阳奉阴违,仗着父亲势力,兼有太后的极力撑腰,平日里飞扬跋扈,无所不为。曾有一日出门,遇一果贩在街上推着货车,雨天路滑,果贩不慎将货车在吕尚轿前打翻。吕府轿夫被一地的瓜果干扰,脚步不免踉跄了几下,致使轿身左右摇晃,吕尚因而在轿子里受了些许惊动。没想到吕尚却立时暴跳如雷,竟叫手下人,光天化日之下,将菜农打成重伤。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百姓不敢声冤,百官不敢盘问。

因父子俩平日过于跋扈的性格,朝廷其他官员瞧不过眼,背后总有些许议论,只不过碍于太后脸面,且吕相国当年曾舍命救了圣驾,终不好撕破脸面。以此种种,众官平日里对吕相国父子的态度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此时见他俩吃了如此大亏,朝廷百官恐怕都是看戏的多,担忧的少。

云楷接着道:“大人,今早王歆等几个大人都已奉召入宫了,卑职估计着一会儿也要叫您进宫了。”

果不其然,不过半个时辰,就有宫里的传召了。

闵元进宫走到御书房外,见宦官常进一脸愁容地站在御书房外。

见到闵元已到宫中,常进连忙过来道:“闵大人,你可算来了,进屋劝劝皇上吧。”

闵元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常进道:“今早,王相等几个大臣来过了,与皇上讨论朝廷事务,讨论到后头,彼此意见不合,陛下就恼了,此时正在书房独自一人生闷气。”

闵元闻言连忙进了御书房,果然见睦衍面色阴沉,正执着笔盯着眼前的一副画发愣。

闵元走到书案前,也望着身前的画。沉思片刻后,拿起案上的笔在画上轻轻添了几笔。

睦衍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嘴边浮起一丝浅笑,说道:“子矜果然才情过人,只寥寥数笔,朕这幅画又觉生色许多。”

睦衍叹道:“惭愧,惭愧。”

闵元忙道:“皇上过奖了,臣不敢当。”

睦衍放下笔,叹道:“朕每每苦恼郁闷之时,也只有子矜能帮我排解一二。”

闵元道:“天下百姓皆仰赖皇上怜恤,还望皇上保重万金之躯。”

睦衍默然不语,片刻道:“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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