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的让宁亦林在外待那么久。
荣莎理亏，张嘴却不知道解释。一行人回到室内，热乎乎的暖气扑面而来，让外套上的雪变成了水。
“来了。”谭德清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打扮一丝不苟。他站在楼梯转角处，笑着看向荣莎。
荣莎很不礼貌地白了他一眼，没接茬。
“周阿姨，快把热茶端上来。”可谭德清最不缺的就是厚脸皮，毕竟又是吃软饭又是不断出轨的，要脸的人还真干不出来这事儿。
大家坐在沙发边喝茶，荣莎为了在荣女士那里力破自己要跟宁亦林离婚的“传闻”，期间对宁亦林特别殷勤。只不过宁亦林的回应很平淡，只有在回答荣女士问题时才说话。
“上次你说的果然没错，安岳区的那块地已经砸手里了。”荣女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很开心，“那些人当初下足手段去争，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宁亦林淡然却又理所当然：“政策所向，不足为奇。”
荣女士感慨，意有所指：“那些人就是太贪，总想要不属于自己的，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荣莎知道宁亦林有在给荣女士干活，只是荣女士好像没给他钱。这可不行，等到自己跟宁亦林办完离婚手续后，对方需要钱继续生活。
“怎么了？”荣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小栀在轻轻扯自己的衣袖。
小女孩眼睛水汪汪的，看得人心里发软。
“舅妈，我想上厕所。”小栀小声道。
她已经八岁了，却因为常年的忽视和缺爱变得懦弱胆小，到了陌生的环境连上厕所都不敢去。荣莎很早就意识到小栀的心理问题，带她去看医生，结果医生说小栀有轻微的自闭倾向。这吓得荣莎赶紧告诉宁亦林，可宁亦林却淡淡的“哦”了一句。
“遗传。”可能是荣莎的疑惑蔓延至氛围中，宁亦林稍微解释道。
“？”
“她的外婆也有自闭倾向。”
这是宁亦林头一次主动提起自己的家人，提起小栀的母亲，可那冷淡至极的表情分明告诉荣莎不要细问。荣莎不想自讨没趣，只能谨遵医嘱小心照顾小栀。
这也就导致了小栀现在对她的依赖越来越深。
“走吧。”荣莎牵着小栀的小手，带她去卫生间。
两人离开客厅后，一直玩手机的谭德清突然抬眼，似笑非笑看向宁亦林。
他说：“听说你跟小莎已经在办理离婚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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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回来后，谭德清已经不在客厅，佣人说他有事外出，不一起吃饭。荣莎淡淡地嗯了一句，原本的摊牌计划被迫终止。
她入座时，手被人拉住。冰凉温润的感觉仿佛上好玉石，带隐隐带着清冽茶香。
“怎么了？”荣莎回头，看向宁亦林。
这家伙怎么回事，干嘛突然牵她？
正想着，荣莎的身体先一步行动想要甩开，可宁亦林却轻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背。
荣女士淡定喝茶，似乎没有看他们。
“......我，我。”宁亦林遣词造句，细细思索，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到底想干嘛？”荣莎眯眼，突然半开玩笑道：“你该不会也想让我陪你去上厕所吧？”
宁亦林：“！”
“没有，我饿了。”他松开荣莎的手，别扭转过头。
“没关系，我可以推你去上厕所的，我还帮你换过裤子呢。”荣莎捂嘴偷笑，好像是故意搞宁亦林心态。反正谭德清不在，在座的也都是荣莎熟悉的人，她自然也就毫无顾忌。
宁亦林苍白的俊脸瞬间变红，暗戳戳对荣莎翻白眼。
“你还冲我翻白眼。”荣莎凑到对方面前，圆润的杏眼瞪得圆圆的，像只鼓着腮帮子的猫咪，凶得没有威慑力。
“行了行了，开饭了。”荣女士放下茶杯，拉着小栀慢悠悠离开客厅。
吃完饭后，荣女士就去公司加班了。这里虽然是荣宅，可她却常住市区的另一套房子。偌大豪华的荣宅，迎来了一批人也送走了一批人。
“好好过，别让妈操心了。”临行前，荣女士帮荣莎整理了一下衣领。
这一幕让荣莎眼眶一红，她记得自己上小学时总是系不好红领巾，所以每天上学时，荣女士总要帮她整理。
“你也二十七了，不小了，妈妈也老了。”荣女士感慨。
“你不老，你年轻着呢。”荣莎抱住荣女士，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
“回去吧。”荣女士笑着拍了拍荣莎的后背，然后把她一推。
车上，宁亦林看着窗外的雪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荣莎关门后，他才收回眼神。
“以后你多来陪陪荣阿姨吧。”没有外人在场，宁亦林总是叫荣女士荣阿姨。
“啊？”荣莎正在扯安全带，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