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些话都在她意料之中,但她的唇却抿着,眼神中都是失落迷茫。
过了会儿,她把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对,等夫人进门后,将军还允我诞下子嗣呢。我做了个虎头帽,改了一下样式,很好看,男孩女孩都能戴。”
她的手指无意摩挲着他的手背,裴元洵侧眸看着她姣白无暇的脸颊,喉结突地一滚。
他沉声道:“把手拿开。”
姜沅任性起来,偏不肯拿开,道:“你不要总是命令我,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不会总听你的话。”
裴元洵看着她,幽深如潭的星眸中,亮起一簇难以抑制的火焰。
不听话的人尝到了惩罚。
起先是温风细雨,待那双美眸眼神迷离时,骤然降下一场疾风暴雨。
直到三更时分,方才停下。
翌日天色大亮,房里的人还没动静。
东远不敢耽误要事,轻叩房门,在外面道:“主子,宫里来人,传您进宫。”
房内,裴元洵慢悠悠睁开一双星眸。
姜沅昨晚累了,现下窝在他怀里酣睡,凝脂雪腮红晕犹存,睡颜乖巧可人。
想起昨晚一时失控荒唐太久,裴元洵沉静的眸底微掀波澜。
无声起身下榻,披衣出门,沉声问:“何事?”
传话的太监就在客栈外等着,看到将军出来,忙上前道:“将军,是狩猎的事,太子殿下与王相已经等候多时,官家正等着您呢......”
官家召集要员商议此事,谁知道这位从不懈怠的将军,为何今日迟迟未去枢密院,太监为了找人,快要把整个京都翻遍了。
裴元洵当即翻身下马,与太监一道离去。
将近午时,姜沅才醒来。
酒酿的余威总算消失不见,只是头脑依旧有些昏沉。
依稀记得做了一晚被折腾的乱梦,身体甚至还有些酸痛。
但细想起来,昨日既非初一也非十五,将军不是荒唐无度之人,莫非是自己吃了那酒酿圆子身体不适的缘故?
外面响起叩门声,东远道:“姨娘,天色不早了,咱们尽快回府吧。”
姜沅浑噩的思绪被打断,她怔了怔,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