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洋口述,她本人想自杀,并不是要害人。警察拿证据说话,不太信任她的一面之词,而贺之忱欲将危害女友的继母送进去,不肯松口,非要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警察口中得知,这瓶鲜奶经检测是装了浓度极高的硫酸,如果不小心被人喝了,可能会照成咽喉腐蚀,及照成内部脏器损伤,严重时会导致死亡。
事发突然,惊动了教学的方教授,他来到警局,数落贺之忱的不是,若不是他这个无法无天的继母,方雨欣现在难逃厄运,估计无缘无故被遇害。
方笕直接将女儿接走,不给她与贺之忱有接触的可能。
方雨欣下午没有上班,惊魂未定,加之最近赶企划案没有睡好,在卧室里补觉,方笕在家陪着她。
傍晚她醒了,去找手机。
“对不起。”贺之忱发来三个字。
“我没事!”
她起床去客厅倒水,方笕在沙发上看法制小剧场,在女儿走过时,深哑的嗓音说:“跟贺之忱分了吧!”
方雨欣拿水的手一抖,倒了些许出来,她若无其事拿着抹布在擦桌面,不回应父亲的话。
“这是第二次了。”方笕看向她,“他跟我怎么保证的,会顾好你,结果呢…让继母用硫酸喂你喝。”
“爸,吴洋逼得无路可走。”
睡过一觉,方雨欣思绪回笼,这期间的事情也被她想明白了。
“无路可走,就得知法犯法?”方笕反问的同时,沉重地嘟哝,“如再来一次,我们便会失去你,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方雨欣向着男友,安慰道:“爸,这事没那么严重…”
“这还不严重,非得出事才叫严重?”
一心为女儿的老父亲,高音提起,话中的怒气难以消逝。
方雨欣避重就轻:“这不能怪贺之忱,你不能用这种借口,让我们分手。”
“他让我很不满意!必须分手!”方笕甩了个凶狠的眼神过来,“我问你,要你老爸,还是要他?”
事出不意,方雨欣知道爸爸在气头上,没有回应他,陷入难以抉择的境界,她缓缓走向卧室。
“需要我替你做决定?”方笕还在身后催她,方雨欣回道:“我自己决定,让我静一静。”
贺之忱从警局出来,处理好公司一些急事,马不停蹄往女朋友家赶。
他站在公寓门口,按下了门铃。
方笕开得门,一见是让他恼火的学生,很不待见他,“嘭”的一下将门关上,贺之忱吃了闭门羹,他孤寂地站着门边,再次敲响防盗门。
方笕不开。
他打通方雨欣的语音,“喂~”
“我在门口,教授不让我进来。”
“你先回去吧!我爸正在气头上。”
“不,我现在要见你!”
方雨欣急躁地说:“我爸都要你我分手,你还要执迷不悟。”
听到分手二字,贺之忱没了响动,拿手机的手垂落下来。
放纵鲁凯讨好式的窥觊,监视偷拍,他才及时得知继母的所作所为,歪打正着,没让心爱的女人出意外。
“喂?”听筒没了声音,电话却不挂。
急得方雨欣直接从房间里出来,走过客厅,抵达安全门时,方笕的话飘过来,“你确定要开?我让他走的进来,出不了这个门。”
“爸,你还想怎么样,总不会打死吧!”方雨欣不怕死的贫嘴,“亏你还是知识渊博的教授,度量这么低。”
“别激我,我不吃这套!”方笕两耳不闻,故意将电视的声音放大。
方雨欣说不通父亲,拿出手机先给妈妈发信息,叫她赶紧回来。
贺之忱后背贴在门框边,继续按门铃,已经到扰民的地步,不少街坊邻里探出头,问他在做什么。
贺之忱回完这儿的邻居,继而去打方笕的电话,可惜对方对他有怨气,死活不接,他只能守在门口,哪都不去。
随后,沈嘉慧回来了。
贺之忱微微驼的背,站直了,“师母…”
沈嘉慧走向自家门,当他不存在,贺之忱再次叫到,“师母,都是我的错,恳切您、导师原谅!”
经他这么一说,沈嘉慧这才转了身,质问的眼神盯着他,“你先回去,老方现在正发火。”
得知女儿险些被人喂硫酸,没有照成实质性伤害,沈嘉慧还算有点理智,她还是不想将事情放大化,与方笕是夫妻一条心,暂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女婿。
“不,正因为方教授发火,我才要跟他道歉。”贺之忱固执道。
今天若是没有请求他的原谅,往后可能更会小觑。
“你们真是一样的倔强。”褒贬不一的话从沈嘉慧嘴里说出,亦不知是夸还是骂。
贺之忱已经无暇顾及,他只想征得方笕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