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门突然被撞开,门外几人提着灯笼,怒气冲冲闯进来。
“乌珉让我们在这里守着果然没错,外乡人,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阿水害怕地看一眼为首的冷面女人,像做错事一样怯怯低下头。
有她们盯着,金乌这时候从窗中离开,和被抓了个现行没区别……
抓个现行?
他们有被外面的人抓到现行吗?
毕方用手肘戳了戳金乌,使个眼神。
好的,他面露迷茫,看来是没懂。
没关系。
“你闭嘴就行。”
她重新整理了个微笑,等族长带着的人把这里包围,火把将室内照得通明。不紧不慢道:“谁说我们今天出门了?你看到了?”
乌珉冷笑:“没出门怎么神色慌张,还弄得一地狼藉?”
毕方面不改色:“夜里心血来潮试试心学的功法,不小心把竹窗弄坏了,怕赔钱,所以脸色难看,有什么问题吗?”
乌珉蹙眉:“那他们呢,为什么会在这里?”
毕方手指阿水,张口就来:“修炼功法要小孩配合,就从楼下偷了一个,没问题吧?”
乌珉:“……”
再指金乌。
他神情平淡,无所谓的态度一看就知道没在动脑。
是啊,有什么理由,金乌非得半夜出现在这里,还不能像两个老成的贼呢?
毕方深吸一口气,往那边挪一步,小声问:“教主,金光教有规定上下级不能传绯闻吗?”
金乌没听明白她在表达什么,可是她刚刚让自己闭嘴,所以只能疑惑地皱起眉头,而后就听见身边人若无其事开口。
“至于他嘛……没什么啊,想我了而已。”
?
他想她?
他怎么不知道?
金乌怔了怔,毕方顺势牵起他的手,放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刚好上,理解一下。”
“……”
乌莽先看不下去了,重哼一声:“那按你的意思,今日出门的,只有他了?”
毕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金乌:“怎么了?有何不妥?”
乌莽眼神冰冷:“有人死了,一剑穿心。”
“……”
“…………”
村里除了金乌谁还背了把剑啊!?
毕方:“死在这个节骨点,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乌莽沉声:“他有很大的嫌疑。”
毕方慢慢拉下脸:“那我告诉你,绝不可能是教主所为。”
乌莽:“就凭你一句话?”
“如果我想破坏仪式,我会直接杀了你。如果我想让你愤怒,那我会杀了你的孩子。可是现在,你,你的孩子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毕方面上有了怒气。
“我问你,死者是谁?”
金乌后知后觉她在为自己出头,悄然瞥她一眼,被瞪了回来。
“……”
从乌莽的反应看来,死者绝不是乌朗。否则以他们当时剑拔弩张的氛围,多少也会扯上嫌疑。
这就很奇怪了。
毕方的视线扫过人群。
悲愤,人们脸上大多是这样的神情。
除了两个人——乌莽和乌珉。
乌莽虽然态度冷淡,可是自照面以来,他一直都端着个族长架子。要说一剑穿心指向性这么明显的证据,他居然不急不慢,一直在给她机会辩解。
难道说,他也觉得事有古怪?
而乌珉则是更为冷漠些了,从始至终,探究的目光只停留在毕方身上。
“有人想要挑拨离间。”
至于目的,毕方没想明白。
“乌莽族长,你觉得会是谁?”
“哼。”乌莽难得勾唇笑了,他仰头,“说说看。”
她猜对了!
毕方松口气:“只是有一点纰漏。”
“如果我是那个人,我会杀了乌朗。因为当时我们与乌朗起了冲突,许多人都看在眼里,仇杀为由也立得住脚。那个人难道想不到吗?除非,当时她不在场。”
毕方:“我承认,我们夜里出门了,目的自然是和一开始说的一样,探清此处作祟的源头。”
“然而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我们出门前明明没有惊动任何人,你们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呢?是谁,引导你们发现尸体,并且将怀疑转到我们身上?”
毕方一口气说完了长串的话,乌莽的神情依旧没有大的变化,倒是许多跟在身后的村民,都忍不住扫一眼乌珉。
第一个发现尸体,并且汇报客人不在房间内的人,正是她。
“乌珉当时在场,并不符合你所说的条件。”乌莽道。
毕方:“可